自從青榕與紅鶯兩人來了後,竹月每天的空閑時間多了數倍。此刻,三人沒什麼事,正在廊下聊著街頭八卦,戲劇話本。
忽然兩位主子回到清風院,三人正要起身行禮,就見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不停道歉,前後進了房間。
謝清棋:“我真的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更沒對其他人有任何看病以外的心思。”
黎淮音冷聲道:“與我無關,我們已經和離,喜歡誰是你的自由。”
謝清棋想到兩人的和離書,還有原書那討人厭的官配和結局,一時心中又酸又澀又苦。
她盡力壓下情緒,裝作不在意道:“你說得對,喜歡誰確實是我的自由。”
黎淮音看向她,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片刻後才問道:“既如此,你跟我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但是,”謝清棋接上後半句:“我沒有喜歡她們,你不能平白誣我清白!”
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帶了幾分委屈,全然忘了從前的自己是怎樣名聲在外的。
黎淮音氣笑:“你昨日說美容方不能改變容貌,怎麼今天對著別人就改口了?你邀請她去二樓,敢說別無所圖?”
謝清棋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當時說能變好看的打算是,揭下你臉上的人皮面具。而且,我邀請的不是她,是你!我認出來你了。”
“那為什麼要去二樓?”
“你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揭下來一張臉有點驚悚嗎?懸壺堂還有其他拿藥的病人呢,嚇到過路的小朋友也不好吧。”
黎淮音還是有些不信:“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感覺。”
見黎淮音狐疑地看著自己,謝清棋沒有一點心虛,坦然道:“就是感覺。結合前面葉姨那脈象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情況,我更加確認是你。”
黎淮音不說話了。
謝清棋還有話要說:“後面來的那位陳小姐,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她臉上雀斑很嚴重,在今日之前便來過多次了。”
黎淮音:“我沒問——”
“是我想說。”
謝清棋看著她,輕咳一聲:“年關將近,接下來我打算每日只上午出診,下午便回來。我們與葉姨一同打聽那位俠士的下落,盡快給你做一副更好的面具。”
黎淮音輕聲“嗯”了一聲。
謝·研究黎淮音十級專家·清棋知道她這就是消氣了,長舒一口氣:“手。”
“做什麼?”
“剛才病人跑了,現在接著看病。”
“小姐。”紅鶯在外面敲門,“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鶴州來的。”
黎淮音剛伸出來的手又收了回去。
謝清棋打算把脈的手懸在半空,怏怏落下。
等到黎淮音拿著信回來,謝清棋轉過頭,不去看她。
不看也知道是誰寫來的,短短幾月,光她知道的就有三封了!
感覺到袖子被人輕輕扯了下,謝清棋托腮看著牆壁,悶悶道:“你自己看信吧,我就不看了。”
“病也不看了?”
嗯?
謝清棋回頭,看到尚未拆封的信被擱在一邊,黎淮音瓷白的手腕放在墊子上,看向自己的眸中帶了些似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