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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阿音,你是在擔心我嗎?”
謝清棋解釋的語氣輕松又隨意, 讓人聽起來覺得她只是錯過了約好的飯點一般。
如果不是她渾身是血,被人攙扶著也難以站直身子的話。
黎淮音方才驟縮的瞳孔漸漸恢複了正常的焦距, 可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髒卻始終無法平複如常。她睫毛顫了顫,眉宇間是明顯的不安和凝重。
“紅……紅鶯,去請大夫。”黎淮音開口才發現自己喉嚨發緊得厲害,聲音也帶上了細微的顫音。
“別去。”謝清棋開口阻止了要出門的紅鶯,語氣不容置喙。
以她和黎淮音的名氣,今天請大夫,明天侯府世子和京城才女夜會的故事就能成為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倒是無所謂,可當初成婚時已經連累過黎淮音一次, 現在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謝清棋還待說什麼, 就見到黎淮音如紙的面色又慘白了幾分, 眉頭緊鎖沉沉地看著自己。
她覺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愧疚不已,暗怪自己不該這個樣子過來, 急忙安慰黎淮音道:“阿音, 別怕,我臉上的血是別人的。你放心,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數,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黎淮音仔細看了看, 發現謝清棋臉上確實沒有傷口, 上面的血跡已經幹了大半, 這才稍稍放下心, 繃直的肩線幾不可察地放鬆了些。
可謝清棋微微弓起的背和她說話時不太暢快的喘息聲做不得假, 她肯定還是受傷了。黎淮音走上前, 要從落霜手中接過攙扶謝清棋的任務。
落霜見狀自覺收回了手後退一步。
黎淮音伸出手,幾乎同時, 謝清棋也後退了一步。
於是,一隻凝脂白玉般的手就這麼被晾在了空中。
謝清棋忍住了下意識想去牽起這隻手的沖動,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視線,訥訥道:“髒。”
她身上的血不知道是殺哪些盜賊的時候濺上去的,怎麼能讓阿音沾染上呢?
“別動。”黎淮音語氣冷然,向前走了一步,毫不猶豫地攙起謝清棋沾滿血跡的手臂,白玉柔荑瞬間被染上了一抹斑駁鮮紅。
謝清棋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連背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所有注意力都在黎淮音的被血跡汙染的手上面,她忍不住皺眉,直到聽到了身邊人的下一句指令:“進去”。
謝清棋彷佛提線木偶一樣乖乖地照做黎淮音的每個指令,進到房間後她自覺扶著桌子緩緩坐到椅子上,滿含歉意道:“阿音,對不起,害你這麼晚都沒辦法好好休息。”
黎淮音垂眸看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片刻後冷聲道:“等下去洗澡。”
“好。”謝清棋著急起身,一不小心就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痛得吸了一口冷氣。
黎淮音急忙伸出手讓謝清棋借力站穩,蹙眉道:“急什麼,盔甲都沒卸下呢。”
她看著謝清棋的樣子,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伸手幫謝清棋先將肩屯和護臂摘下,再是護腰和皮甲,直到最後只剩下一身軍服。
剛繞到謝清棋背後,黎淮音就愣住了。
軍服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面鮮紅的血肉,猙獰傷口令人觸目驚心。
她伸出手,緩緩靠近,剛觸碰到傷口邊緣時謝清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阿音……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倒不是因為疼,只是謝清棋光是看她幫自己脫卸盔甲,就已經忍不住心怦怦狂跳,臉頰也不受控地燒了起來,要是脫衣服……
謝清棋急忙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暗自慶幸好在臉上的紅暈可以被血跡很好地遮掩過去。
黎淮音沒有再動,語氣聽不出起伏:“我去讓人準備熱水。”
謝清棋看著她出去後,才開始艱難地脫外衣,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後背的傷口也被扯動,開始緩緩滲出鮮血。
黎淮音回來時就見謝清棋雙手撐在桌子上,胸口微微起伏,一點點平複著氣息。背部的白色中衣被染紅了大半,鮮紅如血蓮。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謝清棋的頭發有些散亂,平日總是紅潤好看的薄唇此時變得有些蒼白,清俊靈秀的臉上和線條流暢的下頜都塗滿了血跡,有一種詭異又驚心動魄的美。
“可以去洗澡了。”黎淮音手裡拿著一瓶藥走了過來,眼神有一瞬的晦暗難明,又被她很好地掩蓋過去。
“好。”謝清棋不再推脫,任由黎淮音攙她過去。好在沐浴的房間與黎淮音的臥房相鄰,沒幾步就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