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黎淮音不以為意道:“聽起來還不錯。”
謝清棋在黎淮音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抿著嘴唇,生怕不小心笑出聲,差點就憋不住要給自己啞xue紮一針了。
待她平複後,忽然想起問道:“最近怎麼沒見到葉姨?”
黎淮音:“雪姨前段時間做出了許多新面具,她們兩人出去玩了一趟,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好啊,到時候我們可以小聚一下。”謝清棋期待道:“能否讓雪姨也給我做一個面具,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去詩會了。”
“其實,雪姨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個。”黎淮音臉色有些不自在,“我忘了告訴你了。”
謝清棋才不信以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會忘了這件事,“阿音!你肯定是故意不給我的!”
黎淮音:“……我是怕你有了面具太過肆無忌憚地來這裡,萬一被人盯上就麻煩了。”
謝清棋幽怨地看著她:“我不管,你得補償我。”
“你要什麼補償?”
“再讓我咬一口。”
黎淮音想起方才的畫面,手指忍不住蜷了蜷,果斷拒絕:“……不行”
“那我要挨著阿音睡覺。”
“……好。”
謝清棋忍不住一笑,阿音熟讀兵書,卻不知道拆屋效應啊。
如果你想開一扇窗,要先主張拆掉屋頂。
——
謝清棋在醫館看完了排隊的最後一個病人,正想結束時,桌子被一隻大手狠狠拍了一下。
“就是你這個無良郎中在這裡坑蒙拐騙?”
一道粗糲的嗓音傳來,謝清棋忍不住皺眉抬頭看去。
來者不善。
用五大三粗來形容眼前的男人再合適不過,他的小臂比別人大腿都要粗壯兩圈。
男人滿臉橫肉,面露兇色,瞪著謝清棋,“怎麼,只會在這裡坑騙姑娘小姐們,見到大爺我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謝清棋聽他滿嘴粗俗的話,不悅道:“你大爺的有什麼事?”
“你小子敢罵我?”男人指著謝清棋,擼起袖子,“本來還想跟你理論幾句,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大爺我就教訓教訓你!”
謝清棋不慌不忙收起招牌:“稍等。”
男人得意道:“怕了吧?現在求饒也晚了,我不光要打你,還要押你去見官!”
越來越多的人圍在醫館門口,有人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因為什麼事啊?”
男人生怕不夠熱鬧,大聲叫嚷道:“這人就是個江湖騙子,開的藥方都是害人的,我家妹子吃了她開的藥,整個人流血不止,現在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謝清棋將坐診的東西收拾好,哼笑道:“那你直接去報官將我抓起來不就行了?在這裡大吵大鬧,無非是想訛錢。”
“你放屁!”男人怒道:“我……我就是想討個公道,你磨磨蹭蹭的,不會是害怕了吧?”
行雪站在人群後方,問道:“要不要去幫幫這小子啊?”
綠葉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先等等,要是她打不過我再出手。”
謝清棋將回家要帶的東西拎在手上,走出了醫館,“既然閣下不準備講道理,剛好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