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音雙頰粉紅,帶著羞意控制腳趾放平,手指卻在袖中攥得更緊了。
見謝清棋出神,黎淮音忍不住提醒道:“手臂。”
“啊?”謝清棋一開口就覺得喉嚨有些緊,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阿音,你要喝水嗎?”
經過方才近半個時辰的針灸,黎淮音有些微微出汗,此時被她這麼一問,確實覺得有些渴了,“喝。”
謝清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後仍覺得不夠,站在桌邊又喝了一杯。
怎麼房間這麼熱啊,謝清棋輕輕扇了幾下空氣。
她新拿一個杯子遞給黎淮音,開玩笑道:“好久沒針灸,我都感覺生疏了。”
黎淮音抿了一小口茶後看向她:“怪不得今日有些疼呢。”
“哪裡疼?讓我看看!”謝清棋立刻半蹲下去檢查腳上是否有明顯針眼。
黎淮音下意識往後退,卻忘了腳後面就是床,此時她抵在床邊,退無可退。
她忙將手擋在謝清棋眼前:“不用了,我剛才亂說的。”
腳趾在不被看見的角度瞬間繃緊,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視線被擋住,嗅覺會更靈敏。
一股香味自手上傳入鼻腔,謝清棋忍不住輕吸一口氣。
想把整個人埋進這種味道裡,再也不出來。
這麼想著,鬼使神差地,謝清棋抬手握住了那隻手。
黎淮音一驚,拿著杯子的手差點松開,“你……”
她想要抽回手,沒成功。
因為擔心另一隻手中的茶水撒出來,她不敢有太大動作,就這麼任由謝清棋握著。
謝清棋緩緩起身,挑眉道:“阿音方才說疼,是在逗我?”
黎淮音偏開視線:“你先開玩笑的。”
針灸時謝清棋下針飛快,哪有半點生疏的樣子。
“好好好,是我的錯。”謝清棋看了眼杯子,笑道:“阿音,茶快涼了。”
黎淮音瞪她一眼,將茶飲盡,一下抽回了手。
謝清棋:“……”她亂提醒什麼。
放下杯子後,黎淮音盯著她:“讓我看看手臂。”
謝清棋:“……”
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謝清棋將手背在身後,試圖矇混過關:“阿音,這不好吧?非禮勿視!”
黎淮音冷笑:“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