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那是衣服被薰香浸染的味道,可昨晚兩人睡在一處,她發現黎淮音脫去外衣後香氣竟然更濃了些,似乎是……體香。
“好了,你再寫一個字看看。”黎淮音出聲,打斷了她亂飄的思緒。
“哦……好。”手上冰冷觸感消散,謝清棋若有所失。
隨著她一筆一劃寫完,“音”的下方出現了另一個字——“棋”。
黎淮音:“……”
最終還是選擇給予了鼓勵:“比方才寫得好了些。”
謝清棋開心道:“真的嗎?”
她端詳幾秒,點頭道:“好像是哎,那我再寫一個。”
於是,“棋”的下面又多了一個“音”。
確實比上面的好看些。
黎淮音:“……先寫到這裡吧,記住這個姿勢,以後慢慢練習。”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謝清棋腦子裡的想法一閃而過。
“還不起來嗎?”黎淮音見她又在出神,忍不住開口提醒。
謝清棋連忙站起來,笑道:“黎老師請坐。”
黎淮音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稱呼,她確實要教給謝清棋一些東西。
謝清棋在她身側將那張紙顫巍巍地卷好:“我拿回家讓人裱起來。”
黎淮音剛想說沒必要,就被另一件反常的事情奪走了注意力:“你這隻手又怎麼了?”
謝清棋隨意道:“今日用左手練的。”
黎淮音皺眉:“兩隻手都不行了?”
謝清棋反駁道:“只是暫時的,過幾天就好了。而且右手哪裡有不行?寫出來的字多好啊!”
“沒看出來。”
謝清棋:“……”
黎淮音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重新坐回椅子,問道:“你覺得打敗了手下計程車兵,就能讓他們心服口服地聽命於你嗎?”
謝清棋還沒從剛才的話題轉變過來,被猝不及防地問到,下意識回答:“應該……可以吧,畢竟軍隊中憑實力說話。”
“武力並不完全等於實力,否則古往今來的將帥們豈不都得是武狀元才行?”
謝清棋若有所思,忽然退後兩步行了個學生禮,笑道:“請老師教我。”
“別鬧。”黎淮音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道:“你還要不要聽?”
“要聽要聽!”
黎淮音在紙上寫下了三條帶兵之策,謝清棋一一看過去,分別是:
第一,賞罰分明。
第二,令之以文,齊之以武。
第三,以身作則。
黎淮音問:“你都能做到了嗎?”
“能。”謝清棋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