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棋三步並兩步跑到桌前,急忙拆開信封。
看到內容後她剛翹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心情像過山車一般起起落落。
信的內容不長,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近日不便見面。
謝清棋自嘲一笑,或許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不習慣沒了對方的生活吧。
黎淮音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除此之外即便有其他感情,也會按照原書設定全部傾注在蕭明燭身上。
謝清棋將信整齊地疊好,連著信封一塊放進了被嚴嚴實實包裹著的盒子裡。
信封下面是黎淮音從前的幾封回信,每封內容都不長,全是謝清棋纏著她寫的。
最下面,是兩人的和離書。一式兩份,這是謝清棋那份。
第二日謝清棋到了軍營,劉大斧看到她過來,立馬離得遠了些,向眾人笑道:“兄弟們要是能像世子爺這樣,每日睡到晌午才起床,那該有多爽!”
有人附和道:“是啊。”
“咱們啊,沒那個富貴命,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謝清棋面無表情,抬眼掃過眾人。
有人被她看得心虛,收起了笑,也有人挑釁地回望,完全不怕她世子的身份。
謝清棋去武器架拿了一把刀,跟著旁邊營隊的人自顧自練了起來。
這些人訓不訓練與她有什麼關系?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不屬於她的責任?
她像是發洩一般,每一刀都劈得極重,一刀接著一刀,不斷劃破這凝滯般的空氣。
謝清棋身後有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拿起刀也跟著訓練。更多的人是無所謂的態度,隨便比劃幾下。
劉大斧只在旁邊環臂看著,不屑地哼了一聲。
訓練結束後,謝清棋臉上的汗不知流了多少,她隨意一抹,將刀放到架子上,轉身回去了,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周勇在遠處看著這邊的情況,扭頭進了謝平遠的營帳,問道:“侯爺,要不要屬下去敲打敲打鳳羽營那些人?”
謝平遠頭也沒抬,“你不要插手,她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將來武衛營也只能假手他人了。”
回去的路上,老楊試探開口道:“世子爺,您不必介意那些人的話,他們哪裡知道您的本事!”
謝清棋搖搖頭,笑道:“我沒介意。老楊,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這……”
“不用擔心,這又不是城外,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很快就回去。”
老楊見這裡離侯府路程不遠,便由謝清棋去了。
一刻鐘後,謝清棋看著面前的燕府,回過神後搖頭笑道:“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她轉身打算回去,走出幾步路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反正沒有人看到,不如偷偷翻進去看看吧。
想到黎淮音的回信,謝清棋又打起了退堂鼓,她應該不歡迎自己。
進退兩難好一會兒,謝清棋下定決心,只要進去確認黎淮音身體無恙,她絕不多留。
謝清棋偷偷靠近燕府一處牆角,她剛跳上去,便有一支箭破空而來,直直釘在她腳邊一寸處,入牆三分。
謝清棋冷汗都出來了,她低頭看去,有一黑衣人正站在院中,拿著弓弩,搭上了第二支箭,威脅之意明顯。
不止一個黑衣人,謝清棋視力很好,這邊發出動靜後,她看到又有三個黑衣人過來這邊。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安排四個暗衛,除了那個人,誰還有這個實力?
或許,她本就是不被需要的吧,謝清棋轉身跳下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