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清楚,這事,最終只能他妥協。
一目瞭然的事。
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無助和難過。
在給舒景澄傾訴的時候,最終他的情緒還是失控了,聲音都帶著哭腔:
“爸,我懂的,為了他,這次,我得忍痛割愛。”
“姐說以後我要繼續從事配音工作,就得篩選劇本。”
“可是,我已經篩選過了,接的這些劇,三觀很正,沒有什麼問題。”
“就算裡面有些激情戲,只是極小一部分,那也是劇情需要。”
“還要我怎麼篩選劇本?”
“好,這次我妥協讓步,按邵承璽說的,以後接劇,都讓他審查。”
“那以後呢?”
“這次是配音的事。”
“如果以後再遇到會影響他的事,我是不是都得像這次一樣,妥協,放棄,再妥協,一直放棄?”
“爸,原來,就算邵承璽再喜歡我,愛我,寵我,我還是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說白了,我本質上,只是他的附屬品,永遠得繞著他轉。”
所以,百萬分之一的us級oega又如何?
有壓制apha的資訊素又怎樣?
還是不能自由選擇自己想做的事,以他人的需求為先。
舒景澄聽著兒子的傾訴,心疼又欣慰。
兒子真的長大了。
有自己的想法,還能抓住問題的關鍵和本質。
不管他和邵承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舒景澄永遠向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直視舒璘,斬釘截鐵道:
“小璘,爸肯定的告訴你,ao是平等的,沒有誰繞著誰轉的道理。”
“oega不是apha的附屬品,相同的,你也不是邵承璽的附屬品。”
“良好的ao關系應該是既獨立又依賴,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味讓oega犧牲。”
“放在你和邵承璽身上也如此。”
“就算他現在已經當上總統,也不該想當然地認為,他的需求和利益就該淩駕於你的之上。”
舒景澄說的這些話並沒安慰到舒璘,反而讓他感到更無助。
他沖著舒景澄連連搖頭,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爸,你說的道理誰都懂,我懂,邵承璽懂,我姐也懂。”
“可現實還是現實,我的apha的需求當然地淩駕於我之上,我最終還是隻能繞著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