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馬失足墜崖,被響風寨的寨民所救。滴水之恩尚要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顏淑突然沉下音色,“郡主拜託本宮為響風寨主持公道,那本宮且問問你,你身為靈桑的父母官,欠了百姓什麼公道?”
“下官……”
“說!”蓑照將銀頭短.槍抵住韓梅生的後頸。
韓梅生冷汗順著鼻尖點落在地,磕磕巴巴半晌,偏生講不出個所以然。
顏淑嗤笑:“看來韓縣令忘了,本宮不為難你,帶著的夫人回家去吧。”
韓縣令“噌”地抬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如此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實在令他愈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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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夜夜伺候我,才多久你就要賴賬。”顏知渺支著半邊腦袋,側身而臥,未覆寸縷的腰肢不盈一握。石榴色的肚兜,將裸露在外的香肩、鎖骨襯得雪白分明。
蘇祈安坐在床尾,僵硬如一座泥神仙。
顏知渺伸出一隻腳,踢踢蘇祈安的腿,腳趾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玉石珠子,沿著腿側滑上腰,又頑皮地滑至後背,順著後脊往上,彷彿電流流經,酥麻了蘇祈安的硬骨頭。
蘇祈安沒出息地紅了耳朵,齒痕傷口像是充血一般:“辦、辦正事要緊……”
“正事自有顏淑去辦,你的正事是好好伺候我。”
“……真不行。”
“你不行?”
“不是我不行!”蘇祈安急辯道,“是、是……我們……這樣不太好……”
“哪裡不太好,我是你三書六聘、明媒正娶過的門。”顏知渺離了枕頭,像只小蛇攀上蘇祈安的身,兩臂從後圈住蘇祈安的腰,唇朝耳後傷口吹著氣。
蘇·泥神仙·祈安的道心頓時亂了:“酒後亂性是我不對,要不我賠你銀子——”
“你當我是勾欄裡的姑娘?”顏知渺佯裝慍怒。
“不是那意思……反正……不行……”
“好好好,你不行,你一看就不行。”顏知渺斜瞥了眼她骨節分明的指節。
“不是我不行。”
“你手痠所以你不行。”
“我手不酸。”
“但你揉手腕揉了一整天。”
“我……我那是……那是……”蘇祈安心念電轉,像是想通某個關竅,“你激將我?”
顏知渺不著急回答,笑吟吟趴上蘇祈安的肩,朝她耳朵緩慢的吹了口氣:“我說的是感受,你在那事上是真——不——行——”
蘇祈安:有被狠狠冒犯到!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尊嚴攸關榮辱,尊嚴要是丟了,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而且是“狠狠”找回來。
管它是不是激將法!
蘇祈安一個猛虎撲食,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顏知渺的鎖骨窩裡。
“癢~”顏知渺踢踢腳,腳趾有意無意的蹭著蘇祈安的小腿。
這誰能把持得住!
床帳緩落。
曖風吹月。
深夜交頸鴛鴦,錦被翻紅浪。雲歇雨收那情況,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