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杆上掛著輕飄飄的翠色披帛。
好像……沒有異樣。
罷了,先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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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你醉了酒就別亂跑,害得哥哥我擔心死了。”
“是我的不是,我自罰一杯。”
蘇祈安甩開衣擺坐下去,執起酒壺倒上第三杯,飲下了肚,轉眼就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曹葆葆:“?!”
長隨問:“雲明郡馬這就醉了?”
曹葆葆上前去推了推人,毫無反應,呼吸卻很均勻,回了他一個眼神,沒錯,醉了,醉得不要不要的。
長隨唏噓道:“好差的酒量。”
“搭把手,我們把她送回蘇宅。”曹葆葆身殘志堅,將蘇祈安的胳膊橫搭過自己的肩。
話剛出舌尖,面前就湧來七八個人,烏泱泱的。
有獨孤勝、銀淺和顏知渺,還有他家的母老虎和隨從。
“安……安安陽……”他老鼠見了貓似的發憷。
“你傷還沒好,就敢溜出來吃酒。”安陽氣勢兩丈八。
“我還沒喝上幾杯,就遇上雲明郡馬了,只顧著閑話家常了。”曹葆葆擱下蘇祈安,端端站好。
顏知渺緊著去接人,摟著蘇祈安腦袋靠在腰間。
蘇祈安過慣了舒坦日子,桌子趴著冷冰冰,乍一下有了軟綿綿熱乎乎香噴噴的枕頭,小臉不停蹭來蹭去。
顏知渺耳根登時有了櫻桃熟透的紅,手一動,想要推開她,反而摸著她的臉頰,燙極了。
又觀她神色,醉得挺死,應該不會鬧著脫衣服吧……
顏知渺垂眸責備:“要我管你多少次,你才能聽話不喝酒。”
“嗯唔~”
“你啊。”
她們在你儂我儂,曹葆葆卻是小命難保。
安陽郡主老神在在的圍著他,閑庭信步一般轉了三圈,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了事就要管一管,免得哪天要上房揭瓦。
“既然是閑話家常,也說與我和雲明妹妹樂呵樂呵。”
曹葆葆只好現編,但他是才疏學淺、胸無大志的草包,現編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遂將麻煩踢給長隨:“你來說。”
長隨鬼機靈,一直堅信識時務者為俊傑,略略一掂量決定講實話為好:“雲明郡馬她對初戀念念不忘來買醉,還要找琵琶女來唱曲兒。”
顏知渺:“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