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唯有配合:“是是,小的掌嘴。”
“阿弟,這下高興了吧。”
曹葆葆回眸,咦,阿弟人呢?
他左顧右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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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醉醺醺的下了樓,踉踉蹌蹌地前往後院。
早前有酒客調戲嫣菱,蘇祈安英雄救美後,送她回房,是以認得嫣菱的屋子是哪間。
正巧,她酒量不濟,一顆頭暈暈乎乎,像是被沉甸甸的石頭壓著,鬆快不了。
後院人少,她吹吹晚風也好。
突然,左肩一疼,上半身往後仰了仰,撞著一顆柳樹,硬邦邦,後背也一併疼起來。
手杖掉在了地上。
誰?敢撞我江南首富。
她睜著眼,甩甩頭,想要將醉意甩開些。只見兩名虎背熊腰的黑衣男子,肩扛著一麻袋,急匆匆走遠了。
真粗魯。
蘇祈安不同他們計較,揉揉左肩,撿起手杖,繼續往前,親自去請嫣菱。
後院不算大,嫣菱的房間繞過半座假山就是了。
蘇祈安曲起指節叩門:“嫣菱姑娘,在下冒犯——”
嘎——吱——
門軸慢吞吞地發出聲音,襯得無人的後院,多了絲可怖的氣息。
門……沒鎖。
屋內倒還點著燈。
燭火隨風微動,蘇祈安的影子明明暗暗。
姑娘家的房間不能隨便進,蘇祈安喝醉了也沒忘記自己在以男子身份示人。
“嫣菱姑娘。”
“嫣菱姑娘?”
無人回應。
蘇祈安轉身要走,將將一抬腳又覺得不妥,具體哪裡不妥她不甚明晰,但姑娘家的房門隨意開著,終歸蹊蹺。
抬起的腳轉了方向,落進門檻。
“我進來了,嫣菱姑娘。”
房中帷幔輕晃,彷彿女子的裙擺在搖曳。
空氣中有淡淡的薰香,靜寂無聲。
照身銅鏡映出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