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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五章
觀珩還維持著半抱著許期的姿勢,兩人俱是俯身屏息,直到稽查隊的弟子抬著觀琂離開。
一時間只剩下許端延和許徵站在原地,離得不遠,兩人的聲音隱約飄進許期的耳中。
“父親,”許徵說,“宗門事務繁多,不妨先讓我去查探雲中城,若不成,再傳訊給您。”
許端延嘆了口氣。
“雲中城地處我宗與蘭昭臺所轄地的交界處,此事又豈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
蘭昭臺?許期聽得雲裡霧裡。
那邊的許徵聽見這個名字,也是愣了愣:“您的意思……”
“罷了,”許端延卻是擺手不欲再提,“論道大會尚未結束,你留下,替我主持。”
“是。”許徵應下。
“說起論道大會——我聽聞上峰山出了個天賦異稟的弟子?”
許徵笑了笑:“您是說阿期。”
許端延“啊”了一聲,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生硬:“是了,就是軫宿長老的那個唯一的徒弟吧?許期?”
許期深吸一口氣,揪緊了衣擺的布料。
幸而許徵對許期和許端延之間的父子關系一無所知,壓根沒想到自己能憑空多出個兄長來,他無知無覺的話語幾乎要讓許期生出負罪感:“看來軫宿長老很有眼光。”
“我也沒想到……畢竟他當時已經很多年不收徒了,”許端延說,“阿徵,他身世可憐,和那些想和你爭位的人不同,你……”
這話委實不該由許端延這個宗主說出口,無論是許徵還是許期都是一驚,許徵只當許端延提醒自己身為少主應當寬仁大度,而許期簡直不敢細想其中深意——難不成是擔心自己在論道大會稍露頭角後便會覬覦未來宗主之位麼?
枝葉上的寒露滑落到許期的手背,留下冰涼的水痕,他忽然打了個寒戰,察覺到觀珩投來的目光,又狀似無事地笑了一下。
觀珩抿緊了唇。
許徵接下來說的話,許期已經聽不太清了,他低頭看著腳下方寸的地面,感到有些難過。
自創劍法、渴望在論道大會上嶄露頭角,許期做出這些,從未覬覦過那本不屬於他的位子,他不是張狂的許灝,沒有那些愚蠢的幻想。
他只是希望許端延可以多看自己兩眼。
幼時的記憶在自己心裡留存太少,母親變成淺淡溫柔的影子,和自己許下承諾的兄長也早已不知所蹤,他此生僅剩的親人只有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鄺陽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