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其他鬼能聽到她所說。
錦華只好先坐下,想著:閆鑼王說待我悔過,就可放我出去,可我如何能悔過?木小卉被關押在一重天,他說一不二的性子,恐怕會一直被關著吧?
婼嬙現在煩著她呢,但要利用她:“讓你住就是看得起你,你還不願意?讓本仙親自請你嗎?”
“小仙不敢,只是……”只是了好久也沒說出啥來,只是她很想升值罷了。
“本仙今日親自去請鈺君鈺後準了這事,將來陸修遠你就是上仙了。”婼嬙迅速決定了:“明日你就搬到思修殿去住吧。”
“啊?娘娘。”陸修遠還在推推扭扭。
婼嬙的黛墨護法吼道:“叫你去就去!”
陸修遠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小仙不知思修殿一名,這‘思’字犯了非怪君穆曉萼和降魔君木小卉的名諱,小仙不敢。”
婼嬙一撩眼,隨意道:“對,這也是,那就把‘思修殿’改為‘願修殿’,這樣就不犯名諱了。好了你快去準備吧!”
婼嬙匆匆趕走了陸修遠。
護法皙白注意到婼嬙今日的不同:“娘娘真的願意提拔陸修遠嗎?”
這時,清零過來了,解釋道:“錦華吸入弛豫不少怒火,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可燃盡世間一切的煬火,必須趕快治癒。”
“清零姐姐,該怎麼治癒錦華呢?”木小卉和弛豫同時問。
清零回答:“去找天山神翁,他定有辦法。”
“那好,我這就帶著錦華去天山。”木小卉二話不說。
弛豫也同樣,但他猶豫了一下:“清零姐姐,天山有個麻煩的傢伙,你我都知道的,萬一他為難錦華,就會耽誤錦華的治療啊。清零姐姐,那傢伙聽你的話,不如你去吧。”
“弛豫,你對他不要開口閉口就是那傢伙那傢伙的,他可是姑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你就不能待他如親兄弟一般。你別說這些話,姐姐不會去天山的。”清零生氣起來也那麼溫柔,讓對方都生不起氣來。
呂洞賓嘆氣:“為師並不是擔心被鈺君罰,而是寒心啊。教導了萬年的師父,在徒弟眼中,竟不及一個認識幾年的女鬼重要。”
呂洞賓打了一張感情牌,木小卉沒有接住,選擇了錦華:“師父,你有廣大的仙脈幫你,可錦華就孤單的一小女鬼,經常望著漆黑的地府獨自流淚,讓徒兒去看看她吧。”
說完就沒了影。呂洞賓嘆息:“木小卉啊,你這樣子,在人間,就叫做娶了媳婦忘了娘。可是,在天庭,是不能娶媳婦的。”
木小卉丟下師父不管,來到地府的地牢,看著裡面:沒有錦華。
就去找汴郕王:“汴郕王,請問錦華在哪裡。我剛去了地牢……”
汴郕王似乎思緒頗多,沒有了作為一個判官的嚴厲,很久,才緩過神來:“木小卉?你來了。地牢的亡魂說,錦華聽說人間大旱,揚言要去治理。然後就不知如何逃出了地牢,逃出地府。閆鑼王正在大怒,責罰看守地牢的厲鬼。你不要去找閆鑼王了。”
“謝汴郕王告知。木小卉先走了。”木小卉說完,就來到人間。
面對著楊戩的離開,她淚眼紛紛,撲簌簌而下:是不是今日的《十二月滿》彈奏地不夠好?我再練習。楊戩你還喜歡什麼歌曲,我唱,練舞,你聽得開心,看地滿意就好了。
嗚嗚,木小卉坐下哭著,雙手抱膝:我就在這裡做你的歌姬舞姬好嗎?你回來啊。
次日,楊戩想要去芷藜宮看望清零,雖然昨日被芷藜宮的丫鬟羞辱了一頓,但是這無法改變他多年來對清零的感情。從幼年的仰慕到弱冠之年的愛戀,這麼長久的情感不是別人的幾句閒言碎語就可阻擋的。
到了非凡宮前,楊戩停住了再往前的腳步,他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惋惜齋,不知那個丫頭怎麼樣了,昨天她挺不開心的,今天應該是好了些吧?
罷了,不去芷藜宮看望清零了,反正她有人照顧,而木小卉卻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踽踽獨行形單影隻。那去惋惜齋嗎?自己在想什麼?木小卉何須我來關照?應該是錦華啊,可木小卉卻一直不肯我去把錦華請來!
什麼時候言出必行的楊戩變得這麼猶豫不決了?在一個路口的兩個方向停了腳步?
“這不是小聖爺嗎?您今日是要去看望清零公主嗎?”這說話的下仙是清零的丫鬟。聲音怪里怪氣的。
楊戩問了句:“清零姐姐可好?那溼濁氣消了沒?”
“消了大半了,要好轉痊癒了。”丫鬟回答。
楊戩點頭,勉強笑著:“那就好,望清零姐姐早日痊癒。”隨後往家裡方向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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