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根本沒想過什麼曲子,他知道的也就幾首,在他說出之前,弛豫就來氣了:“木小卉,這琵琶是我帶來的,我也說了你彈奏《縱橫捭闔》,你怎麼還問楊戩啊?”
木小卉轉身對弛豫回答,不卑不亢:“回太子的話,天地父母師,尊師為先,在下仙心裡,師父比你更高一層,我理當為師父奏一曲,再來為太子殿下奏一曲。”
“行吧,”弛豫瞥了楊戩一眼:“看他也是個蠻漢子,連一個曲名都說不出來。”弛豫說完跳在了兩棵玄木樹中的吊床上。
木小卉對楊戩摯誠地笑著,楊戩也為木小卉的勇敢而有所感動,只一會就想出了一個曲名:“《十二月滿》。”
“哈哈,就這樣不上臺面的曲子,也就是楊戩你喜歡吧?”弛豫在吊床上恥笑楊戩。
木小卉受不得這氣:“回太子殿下,不僅是小聖爺喜歡,下仙也極其喜歡這《十二月滿》。請容許下仙為小聖爺演奏。”
不待弛豫反駁,木小卉已經開始彈奏了,果然她才可彈奏那個天庭寶物琵琶。楊戩越為她而新奇了。
《十二月滿》是講述人間生活,父慈子孝,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兄友弟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其樂融融家族和諧,古風素樸。韻律也是質樸嫻雅,和氣幽靜的。
那是楊戩的父母在世時候所譜寫的曲子,傳遍了人間,流傳到現在,很少有人能彈奏出這其中的韻味。但是今天木小卉做到了,也唱出來這中所表達的深諦。
但在弛豫心裡卻是戳心啊:錦華你在暗示我什麼嗎?
“錦華你怎麼會想到唱這樣不開心的歌呢?”弛豫潸然離開,腳步沉重地拖著走。
錦華知道自己很殘忍,但無法啊,為了避免日後的無可挽回的更殘忍,只有長痛不如短痛,讓弛豫現在就截止他內心走歪了的愛,不會有結果的愛。
“其實什麼樣的歌曲都要聽一下才好,開闊眼界啊,就像凡間,不止是喜樂,還有憂傷,除了收穫,還有失去,除了爭取,還有得不到。所以歌曲也是一樣,各種都有,多聽了才可容納各方面的。”錦華已經在明示了,她打從心裡是不願這麼說的,這樣傷弛豫的心不是她所願,卻不得已。
“這蝴蝶花到了凡間還會有一個名字,”錦華向他眨眨眼:“叫弛豫花,或這豫花。”
“名字不重要。”弛豫看著那一顆顆撒向凡間的蝴蝶花種子,念著:只要你們知道我喜歡錦華就好。
倏地,弛豫也想了一個名字,笑開了:“不如叫錦華卉,或者錦卉,錦卉更好聽,因為這是你提議的啊。要不把你我的名字合在一起,叫豫錦卉,彩豫錦卉,這樣更好,說明了是你提議播撒聖花,是我動手播撒。這不是最好?”弛豫回頭爭取她的意見。
“不,不必加上我的名字。”錦華堅定不移,決定徹底讓木小卉明白自己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讓他別再費心思在自己心上了。
可這哪裡那麼容易啊。弛豫是放不下了,就如那日鄔揚所預料的一樣“落花無意流水何必滯留”,弛豫情願做這傷透心的落花,鑽牛角尖去,現在且看他何時解開這情愛的魔咒從中解脫放下。
弛豫半晌都是落魄著的,錦華可急了,蹙著眉道歉:“弛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幫你把蝴蝶花補起來吧。”說著,錦華要使法力了。
“不用你。”弛豫淡然道:“我自己來吧。”他伸出雙手指。
錦華問著:“要怎樣將碎了的花盆補好?”
弛豫嘆氣說:“以前我砍斷你的手都接好了,現在難道還接不好一花盆。”只是這花盆啊,雖是接好了,但在他心裡是碎了的,錦華是無心的,但弛豫傷心了:她不要我送的花,她明明那麼喜歡的花,為何不要?
端著修好的花盆,弛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錦華對他,應當催但她心軟開不了口,可也不該留啊要不會讓他越陷越深深。
“弛豫你要是再不放手我會恨你的,我會自毀魂靈為木小卉守身!”錦華痛苦地喊著。
弛豫已準備好了:“我不會讓你自了,錦華,你是我的最愛,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你,包括我父皇的天君交椅,讓給木小卉,你在我身邊好嗎?沒有你我會死的!”
“你控制了我的聽令?弛豫你卑鄙!”
“不管你怎麼說,今日是我們春宵一夜鸞鳳和鳴,我愛你,錦華。”熾熱的愛無法阻擋地襲來。
錦華哭著喊著:“木小卉你在哪?快來救我,我不要這樣。”
此時錦華的身軀已經被弛豫的慾望所侵犯了大半,弛豫貪婪地享受著,隨後開始暴躁起來,不停喊著“我需要你”,而錦華卻是痛苦不堪“對不起木小卉”。
“弛豫你這個齷齪的傢伙,放手!”木小卉出現,拔出砥礪劍,要和弛豫一決雌雄。
對於剛才的不樂意,錦華將它放在一邊,她覺得弛豫雖然對自己有情放不下,但是她相信弛豫是君子。
看弛豫卻做了為仙以來最不君子的事——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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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對於錦華這樣天生地造的絕色尤物,自然會惹起男子的慾望,犯罪的慾望,且難控制,願求得一晚牡丹花下死也此生無憾。
此刻的弛豫就在香樟樹後,用他的法力控制住自己的仙氣不讓錦華髮現。可是錦華如水蛇一樣的身軀在透明的望舒湖中一露無遺,長髮浮在水面偶爾會遮住曲線身段,若隱若現,撩人心扉。
弛豫只覺火蛇上身,他無法再控制自己了,今日就是他最大膽勇敢的一次,若今日不說出他憋了許久的話,他覺得自己枉來世間一回,即使仙位也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