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想了想,轉了一圈眼珠兒:“你在九重雲上有密道嗎?繞著密道走就不會被人知道了。”
算了,趕不走就趕不走,甩不掉就甩不掉,反正有個嘰裡呱啦的人在身邊也不覺得無聊,還可偶爾逗她一下。
到了目的地了,一片清澈卻不見底的湖水在面前,木小卉知道了:“哦,你是來洗澡啊,正好我也……”她還沒這麼大膽,把話吞下了。
楊戩對她擺擺手:“走開些,我要洗澡了。”
“以為誰想看你啊,一蹲銅澆鐵鑄的石頭像,有什麼好看,把你的楓木糖都給我吧,我在樹後面吃,睡一覺,記得叫醒我啊,”木小卉對他儼然是老友了,事實上也已經各自熟悉了對方,還能洞悉對方的心思,讀懂對方的心情。
在樹後舔著楓木糖的木小卉起了小小的色心,她覺得男子偷看是不道德的,但是有誰規定女子不能偷看啊?嘻嘻,楊戩,看看你而已,別害羞啊。
從樹後探出頭去,就被楊戩的一潑水給潑了一身。“你腦後也長眼了嗎?”木小卉溼漉漉的一身可不好受了。
“你的動靜太大了,木小卉,安靜些,別鬧了,”楊戩哈哈大笑,得意地喊著。
木小卉回了一句:“看我明天砸個橙子在你頭上,後天就是南瓜了……”
木小卉在樹木後叫囂著,楊戩在湖水裡悠閒自得地泡澡,本來只是想著沖掉身上的獼猴桃汁水,可現在有了木小卉的配樂,那不如在此泡澡,也是一種享受。
木曉卉在背後聽著錦華和皙白的議論,她們一口一個“惡婦”,說的都是婼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這麼說我孃親?
到了青山泰帝的殿堂,也不算殿堂,就是一回歸山野的有識之士所居住的花房,十分優雅,錦華輕嘆:“和我初次來這裡一樣,一點沒變,想必青山泰帝也是那樣的。”
“青山泰帝,徒兒錦華來訪,帶了一位客人,願為你彈奏箜篌,演唱歌曲,舞蹈一首。”錦華在門口跪下。
她並未承認自己是青山泰帝的徒弟,但現在她決定拜師,希望青山泰帝能看在往日相遇相知的薄面上救皙白一次。
青山泰帝出來,看到錦華來了,心中十分驚訝:“錦華來了?也沒有信說一聲,這是要來演奏箜篌了?”
再看這後面一群上仙,青山泰帝納悶道:“錦華帶來的客人可不少啊,且都是赫赫有名的,只怕我這破宅子招待不起。”閒笑之餘,青山泰帝看到了皙白,慧眼認出她的不同:“這個不是上仙,但我也歡迎。以前錦華是酆都捉靈工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有成仙的資質,現在看這位姑娘也是,但不一樣的是這位姑娘的修行力度強,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上仙中的巾幗英雄。”
皙白的條件還不止,她讓他們發誓:“你們許諾,若是違背諾言殺害了小狐狸,那永世得不到真愛!”
木曉卉想要飆,木小萼再次拉住他手道“別說話”,之後木小萼自己一個人說:“我,木小萼和木曉卉兄弟在此發誓,絕不傷害皙白洞中小狐狸絲毫,若有違背此誓言,將不得真愛!”
“很好。把你們的劍拿回去吧。”皙白將劍扔給了他們兄弟。
這是木小萼木曉卉的恥辱啊:拯溺劍和扶危劍被妖狐奪取控制住,反過來襲擊自己,最後還得發誓請求妖狐把劍拿回,真是說不出去。
暫且聽皙白的話,她現在是主控者,她嘆氣道:“現在,我願意接受死刑,但請你們記住你們的諾言。一劍捅死我吧,你們就可以走出這結界了。”
錦華不同意搖著皙白:“你還願意接受他們沒有道理的死刑?是婼嬙錯誤在先誤導了你,為何讓你來承受這罪責?婼嬙該自己來為她千年前的錯來贖罪,而不是你。”
錦華忘了許多東西,是汴郕王交代她的,現在她也只是暫時發洩一下不滿,但她不知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辦。
幽幽地,身邊有誰在安慰自己,只是它沒有言語,只會嗚咽地發出聲音。
錦華低頭一看是一隻黑色的水墨色的小狐狸,倖存下來的,她心裡對狐狸洞的絕望消除,起了一點希望,抱起小狐狸:“你才是上仙,你要成為比皙白更厲害的狐狸,為他們報仇。”
水墨狐能懂人心,它眼中噙著淚滴,點點頭,沒有言辭地回答“我會的”。
錦華既然有了希望那就不宜再呆在此處了,她想走出去,但又放不下水墨狐:“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這話似乎多餘了。連水墨狐都看出了,它用頭蹭著錦華,使勁地,讓她出去:你不該呆在這裡,快出去吧。
是的,錦華該出去質問那個沒人性的東西何以為仙!
或許是錦華的仙氣環繞了狐狸洞,或許是那些死去的小狐狸的血味環繞著狐狸洞,總之木小萼和木曉卉沒有發現這狐狸洞內留下的唯一一隻水墨狐,將來會成為他們的遭殃來源。
府門被關上,從此世間少了一個上仙了。
錦華指責木曉卉問到:“你該滿意了吧?回去向你的孃親領賞去吧,看她的賞賜能否和你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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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有任務!”木曉卉瞥了錦華一眼,迅速駕著祥雲飛走。木小萼隨即跟去。
錦華想著木曉卉剛才眼眸中那深邃卻漂浮得意的笑,不免一驚:“糟糕!他們要去殺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