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回憶自己認識錦華的過程,那時候整個地府都傳言上仙錦華君要來,所有女鬼差都激動不已,因為那時候正值九華論仙的預選之時,要是誰被錦華看重,直接……錦華生在天庭,他在地府的名聲也是人云亦云,道聽途說,一切完美地無可挑剔。
木小卉就是懷著那樣崇敬的心意與錦華初識,在錦華的火熱追求下而落入了愛的旋窩,交付了整顆心給他。
誓言和信物都有了,錦華的夢想就是木小卉的夢想,可錦華卻三年不見了。
三個男子,都是在道聽途說,人云亦云,並帶著事先的觀點和定型認識的,其中錦華的名譽好地不能再好,成了木小卉的愛戀,身旁這位弛豫太子被木小卉一眼否定,而楊戩,褒貶不一的小聖爺,成了木小卉的良師益友。
人生好奇怪,並不沿著設想既定的軌跡走啊。所有的人云亦云和道聽途說都信不得。
此刻正在舞劍的木小卉,回憶到自己和錦華在木姚山的梨花樹下舞劍時候親密無間,就像現在和弛豫的身體距離一樣。不對,怎麼把錦華和弛豫混為一談了?真該死。
弛豫太過分了,圍著木小卉越來越近,抵擋不住她襲人的體香和搖曳生花的舞姿,恐要與她繾綣纏 綿了。劍落地,雙手摟著她。
木小卉對這厭惡者反應快,反手一掌將弛豫推開,雖然讓他們保持了距離,可手被弛豫握在手裡玩膩著。他眼越是邪氣了,柔荑柔荑,活色生香的玉體一部分,讓人浮想聯翩啊。
見她醒來,路修遠說了聲:“錦華醒來啦,沒什麼事,不要太難過。”之後就知趣地出去了。
回頭不恥地撇了一眼,眸子中閃過憤恨的眼光:哼,流瀲河幫你成了仙子落了個被貶下凡還折損容顏的下場,錦華你可真是害人精。先是那個思修仙子,再是破立和尚,現在又是流瀲河,這些與你有關的人都沒好下場。
“五過”意思是一半過錯,因為錦華曾是半鬼半仙,所以破立接近她而犯錯,在凡間入佛門就得了這個法號,意思是他因錦華犯錯;
“避佼”就是避開佼好佳人錦華,才能不犯錯,破立在說了這個法號之後對錦華冷了一句:“姑娘乃佼好佳人,還請避開。
錦華簡直忍無可忍:“為什麼無色界要這麼對我?對破立?讓他每一輩子都恨我?為什麼!”她試圖抓破自己的臉:“要避開佼好的容顏嗎?那就毀了這章臉,我就可以與破立說話了。”
“錦華你別這樣,我們可以為破立做點什麼來彌補啊。”木小卉抓住她的雙手道:“你這樣能彌補什麼呢?破立現在並不知道上佛們在讓他恨你。他對世間其他美人也是這麼說的。我們去為破立做點什麼吧。”暫時穩住錦華。
可錦華她還真就這麼想了,但又無法為破立做什麼,就對木小卉道:“我們跟他走一生吧。聽說他前面幾生都往西邊去了,一去不返。看看這輩子又會是什麼樣。”
她跪在破立身邊一齊拜佛,話不變:“請問師父法號。”
“禁娃。”破立看也不看錦華一眼。
錦華好奇道:“這法號是何意?”
破立解釋:“娃乃美麗女子之意,美麗女子若藏了禍心就是危險之人,可謂之妖女鬼女,所以貧僧的法號‘禁娃’乃禁止與美麗女子有所交流。姑娘乃天下難得一見之傾城女,貧僧對姑娘是聽不得看不得說不得,還請姑娘不要為難貧僧,且走開。”
“我惹著你什麼了?你師父是誰?讓他來與我理論!”錦華實在受不了了。
木小卉拉著她走開:“你忘了你與如來上佛辯論?不管你們誰輸贏,倒黴的都是破立。”
錦華這才想明白,但是她還是想要去看破立的下一世,目的一樣,她覺得破立不會永遠這麼厭惡自己。木小卉只有隨她去。
錦華有氣無力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破立就過著這始終不變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嗎?”
“錦華,人能這樣活著總好過妻離子散天災人禍啊。你看破立過地不是隨他心願了嗎?”木小卉也不喜破立這樣的生活方式,但為了錦華開心,就這麼說著吧。
錦華搖頭不贊同:“我希望他在凡間可以做個做實事助人的赤腳和尚,可不想他仍舊被上佛們操控著念著一成不變的佛經。”
“破立喜歡就好,”木小卉想趕緊讓錦華走:“好了,看到破立平安你就該放心了。”
“我想問他幾句話。”錦華固執著她的固執。
木小卉拍頭:只怕沒好事。就在旁一刻不能走神地看著錦華,以免她受傷。
錦華走近破立:“請問師父法號?”
“貧僧法號戒聞,姑娘有何事?”破立還是如前世那樣老成持重過度在乎繁雜的禮數。
流瀲河回頭準備取走錦華的頭髮體膚,卻見此時的錦華已經變得駭人恐怖模樣了:臉上雖可見五官形狀,但全是血流狀,就是一張血紅臉,比流瀲河原先的妖怪樣還嚇人,而她的頭髮梳地飄逸自然,衣裳淡雅清麗,這更反襯出她現在臉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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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瀲河對她起了憐憫之心,因為知道她以前的容顏,就難過問道:“錦華你去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吧。”
錦華不想去,但流瀲河這麼說,就隨他的意思吧,他開心就行。
其實錦華已經坐好準備了,她來到河流邊,看到自己此刻那張比厲鬼還要嚇人的臉,卻沒有大叫或是恐懼。
這很奇怪,她以前看到自己水中倒影中有泥巴都會不開心,會拼命地洗掉,現在卻這麼鎮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