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終於展開了一絲笑顏:“思修就是不同凡響,轉為牲畜道還是萬花叢中獨紅。”
“不會啊,陛下只是貶流瀲河去流沙河,沒有要他魂靈也沒貶他去牲畜道,這已經是很開恩了。”木小卉一點點說著:“而且陛下沒有怪你什麼,只是怪流瀲河在雪梨會上不顧禮節,打碎了琉璃盞而已。”
錦華如今是和思修一樣慘笑著:“你不懂,木小卉,鈺君他變態,他把流瀲河當作他的男寵,不想看到流瀲河和我玩鬧,他知道流瀲河愛美就奪了他容顏,這狠啊,狠過了奪他的魂靈。如果我是流瀲河,我寧肯去誅仙台被斬殺!”
“錦華別這麼說,日後流瀲河會將容顏修回來的。”木小卉說地簡單,只是他不知凡人修顏有多難。
錦華微勾唇:“你可記得我們在地府審案時,有一凡間女子的駐顏術多可怕,那是用懷孕少女的胎盤來做藥引的。”錦華搖著頭念著:“流瀲河現在是不介意,但時間長了,他能不介意?但不知他會想什麼做什麼?”
日日躺在臥鋪上數著自己的罪過,最後總結出:“為什麼受罰的不是我啊?”
“錦華你別這樣了,起來吧。”
……
雪梨會繼續進行,上仙和上佛們圍繞錦華的仙子身份展開了討論。婼嬙的意思是“事情已經如此,就別改了,反正現在錦華也鬧不出什麼風雲”,這與鈺君鈺後的意思不謀而合,他們暗中一拍,就這樣,讓錦華成仙了。
鈺君失去他寵愛的捲簾金童流瀲河,心中不免難過,早早離開了雪梨會,這屆雪梨會也就這麼草草結束。
錦華醒來後是在她居住的沙華院裡,路修遠在給她扇著扇子,木小卉在等她醒來安慰她。
木小卉不希望錦華聽到這話傷心,於是就轉了另一個話題:“怪物,我問你,這裡有個人叫流瀲河,你可曾見過?你要是見過吃了他,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哼,殺凡人是違禁的,但殺怪物不算。
怪物哈哈大笑,掰開他那遮住臉的一頭卷紅毛大聲道:“你是誰?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流瀲河!”
木小卉頓時不明白了,舌頭都打結了:“你你是流瀲河,怎會這個樣子?”
躲在沙丘後的錦華悄悄探出頭來看:那自稱流瀲河的怪物著一身爛布粗腳光著,這是天庭美男流瀲河嗎?純粹就是一個冒充流瀲河的怪物!
木小卉看他胸前掛著的頭顱骨項鍊就問道:“你每吃一個人都要把人家頭顱串起來嗎?”
“瞎話!”那似妖非妖的怪物看看眼前的頭顱,哈哈道:“這就九個頭顱骨,你以為老子吃九個人就足夠填報肚子了?”
“那這九個頭顱骨是怎麼回事?”木小卉心中有意識了:破立每輩子都西去卻不見返,難道是……
果真怪物回答:“剛才那和尚就是個痴子,每一輩子都想渡過流沙河,哼,痴心妄想!還不是被我給吃掉了。不過說來奇怪,這和尚的頭顱骨竟可以浮在這弱水流沙河之上,我尋思著是不凡之物,就撿來串起來做項鍊了。”
一陣風浪席捲殘雲的風沙吹過礙了人視線,木小卉遮住眼,免得那邪氣盛行的風沙吹入眼中。頃刻間一片平靜,卻不見了岸邊的破立。
木小卉大驚失色:“破立呢?”
見那流沙河上一堆骨頭,木小卉預感不祥,再看那些骨頭沉底了,唯獨頭骨漂浮著。奇怪這頭骨如石頭重怎會不沉底?
“很好,很好,”弛豫點著頭,對她笑著,幾乎要流涎了,佳人就是不一樣,舞劍就是在跳舞,真怕她那不足一握的腰能不能撐得起她自己和那把木劍。
弛豫就想上前去摟住她腰,抓住她手來手把手教她習劍。但不能這麼直接觸碰,現在她還是可遠觀不可褻瀆的,得忍耐一段時間才可俘獲佳人芳心。
“我看你剛才有幾處不夠好,再來一遍,我給你指出來,”弛豫站起來,劍出鞘,似乎是要她跟著學。
木小卉可煩了:我的木系已經練到了如魚得水爐火純青的境界了,還須你來指點嗎?指點也好,但是指點之後請馬上走。
“有勞太子殿下了,”木小卉無奈地配合著他。
再來一次舞劍吧,她有力無心地舞著,只希望這尊不請自來的上仙趕快走。但弛豫卻是很有興趣地與她“雙劍合璧”起來,在她背後與她一招一式地合舞,嘴裡不停念著“木小卉你舞地很好了”。
木小卉很討厭這種感覺,被弛豫全身纏繞住透不過空氣的感覺。雖然她對弛豫的瞭解也只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但怎麼說呢?
她對楊戩的瞭解也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可是木小卉在九華論仙時候,第一次見到楊戩,並不覺得有多令人討厭,那時候楊戩是一個矗立雲端,定法執法的武將,後來就是一個吊兒郎當我行我素的鄰家大男孩。
木小卉不害怕那個執法嚴明,不容反駁的軍人楊戩,也不討厭那個頑皮搗蛋,痴戀深情,口袋裡從不缺零食的可愛楊戩,讓人惜之嘆之笑之。他做事法紀嚴明,為人淳樸,真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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