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弛豫點著頭,對她笑著,幾乎要流涎了,佳人就是不一樣,舞劍就是在跳舞,真怕她那不足一握的腰能不能撐得起她自己和那把木劍。
弛豫就想上前去摟住她腰,抓住她手來手把手教她習劍。但不能這麼直接觸碰,現在她還是可遠觀不可褻瀆的,得忍耐一段時間才可俘獲佳人芳心。
“我看你剛才有幾處不夠好,再來一遍,我給你指出來,”弛豫站起來,劍出鞘,似乎是要她跟著學。
木小卉可煩了:我的木系已經練到了如魚得水爐火純青的境界了,還須你來指點嗎?指點也好,但是指點之後請馬上走。
“有勞太子殿下了,”木小卉無奈地配合著他。
再來一次舞劍吧,她有力無心地舞著,只希望這尊不請自來的上仙趕快走。但弛豫卻是很有興趣地與她“雙劍合璧”起來,在她背後與她一招一式地合舞,嘴裡不停念著“木小卉你舞地很好了”。
木小卉很討厭這種感覺,被弛豫全身纏繞住透不過空氣的感覺。雖然她對弛豫的瞭解也只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但怎麼說呢?
她對楊戩的瞭解也是道聽途說人云亦云,可是木小卉在九華論仙時候,第一次見到楊戩,並不覺得有多令人討厭,那時候楊戩是一個矗立雲端,定法執法的武將,後來就是一個吊兒郎當我行我素的鄰家大男孩。
木小卉不害怕那個執法嚴明,不容反駁的軍人楊戩,也不討厭那個頑皮搗蛋,痴戀深情,口袋裡從不缺零食的可愛楊戩,讓人惜之嘆之笑之。他做事法紀嚴明,為人淳樸,真誠,善良。
流瀲河反駁起來:“陛下,錦華她不是半仙半鬼,她是仙子了。她的鬼身形已經被消除了。現在是天庭一仙子。”
所有上仙不解,木小卉訝異:錦華什麼時候脫離了半鬼半仙的身份?
弛豫錯愕了:流瀲河你這個笨蛋,你說出來幹什麼?現在說不是找死嗎?不如等過段時日說錦華自己修煉羽化成仙,不是更好?現在你是想把自己和錦華都墜入萬劫不復深淵嗎?
唉,弛豫哪裡知道流瀲河會這麼直率,直率地蠢笨啊。早知道就要提醒他一下。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就看情況吧,如果鈺君要責罰他們,那弛豫就擔下這責任。
“錦華你過來!”鈺君已經對她生氣了。
流瀲河左手端一金鑲玉盤水仙片,錦華左手端一雪山石盤杏子,兩人在沒有上仙注意的地方玩著“錦華張嘴接住水仙”“流瀲河張嘴接住杏子”,不亦樂乎。
鈺君有點不快,悄悄對鈺後道:“流瀲河去哪裡了?這麼重要的宴會居然不來。”
“臣妾早就說過不要太寵一個金童了,他現在恃寵而驕了。”鈺後不屑道。
算了吧,鈺君再寵流瀲河,流瀲河也只是一個金童,礙不了大會什麼的,宴會正常開始。
木小卉為她擋住了麻雀的進攻,再看錦華已是無魂了:“她認得我,她恨我,木小卉,”錦華眼神吶吶地歪過去看他:“幫她把鳥蛋兒要回來吧?”
“我們不宜管人間太多事,錦華,這事你教我的啊,地府有規定,若是上仙涉足人間生活,那此人的命數將會被改變,不知是福是禍。”
又是地府的規定,可惡的《地府律》!
“思修,你將我的眼睛啄去吧,我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錦華站直了。木小卉罵她傻:“你瘋了?”再對麻雀思修說道:“思修,我們只能幫你到這裡,對不起。”
木小卉想要帶錦華去看破立,可錦華執拗地要看思修的再生,讓她心如刀絞的是:思修是一隻母豬,見著她的豬崽長大卻被拖住去宰殺。
於是木小卉做了一件改變思修這輩子命運的事:他將牆角推到,這樣思修化作的野花就可見陽光雨露了,身上的蛆蟲也跟著死去。野花可以向陽生長了。
錦華這才心安了些:“能改善你一生,能改善你永生嗎?”
“錦華我們去看破立吧。”木小卉嘆道,他覺得破立的命運不會如思修這般悽慘悲涼。
可錦華還要去挽救思修的來世,於是就到了思修來世,她變成了麻雀鳥,這與錦華想象的百靈鳥仙鶴天鵝是天壤之別。
錦華嘴唇似乎是黏在一起了,好半天說了一句話:“眾生平等,思修變成的麻雀只要可以孵蛋育子那就好了。你看它織的那個窩很牢固。”
但是再牢固的麻雀鳥窩也經不住那些抓鳥蛋的孩子來搗亂。有兩個男孩子爬了上去,一個將鳥窩裡的鳥蛋都放兜裡,另一個在趕著思修。
不待木小卉回答,錦華就“哦,我知道了,你別說”。不讓木小卉說的原因就是:木小卉的仙氣遠高於錦華,不用三顆秘神丸是壓不住的,而錦華才成仙不久,估計半顆秘神丸就能隱去她的仙氣。算了,不說這丟人事了。先去找那被降落到牲畜道的思修吧。
錦華幻想道:“思修是著了一身鮮紅衣裳的,臉色也絳紅,那如果她是草木就應當是花中之最的紅牡丹或紅芍,如果是飛禽就應當是天鵝仙鶴,是走獸的話就當是花鹿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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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別說了,我來找找思修現在在哪裡。”木小卉拿著一朵思修花即望穿花,念著口法對思修花一點,思修花閃著一光圈,光圈成了光線領著他們去了一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