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為了給木小卉計時和解悶,就帶了一面鍾給她。“木小卉,我來給你送終,”楊戩反應快,立馬知道自己所錯了,呸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轉而繼續笑對木小卉。
木小卉卻並不為他的“送終,送鍾”而生氣,卻是圍著那面一人高的鐘仔細研究了起來:“這是天庭的鐘嗎?看起來製作是有特別,但不知道有什麼特別?”
細看這全身銀『色』的鐘,裡面可以藏一個人了,外面的雕刻雖很精緻典雅,但所雕刻的內容都是人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各種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就是凡間的生活。
“這叫‘醒靈鍾’,可以計時,還可提醒年月。每到一個時辰時候就會鳴鐘,聲音不會煩人,而回讓人心裡得到靈境,厲害吧?”楊戩玄乎其神地說著,眨個眼得意一下。
木小卉看著醒靈鍾,看看楊戩,點頭贊同他的話,卻稍稍皺眉:“不錯,這樣的天庭神器很好。不過呢,應該算不得上等神器吧?”木小卉嘻嘻地將了楊戩一軍。
楊戩不怒不暴,反而是不以為然,對天庭不屑一顧:“天庭哪有這樣的寶物啊。木小卉,你聽清楚,這醒靈鐘不僅是計時和醒靈用,還可用作敵我交戰的武器。我還沒有試過,但我敢保證這絕不在天庭十大神器之下。”
木小卉被他說了個天旋地轉,雲裡霧裡,感覺楊戩這樣子就是詐騙一樣,但他總不說假話啊。“楊戩,我從未在書本上看過這個神器啊,你,”木小卉疑心滿目地看著他:“該不會是為了哄我開心就變出了這個醒靈鍾吧?”
錦華念著他的話,倏地想到,眼睛睜成了燈籠眼,腮幫子也鼓了起來:“哇,弛豫,這你就是說你的千心墜只有你和輕靈公主知道了?連鈺君陛下和鈺後殿下都不知?”
“就是這樣的,你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蜀犬吠日粵犬吠雪啊?”弛豫坐著,一腳踏地一腳踩在石凳子上,還斜歪著頭,一點無“殿下”該有的禮儀。
這樣子有點像是木小卉在這裡這般隨便,但他們倆不可比啊。木小卉和錦華是戀人,而弛豫和錦華,在錦華心裡,只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罷了,很淺的朋友。
再看那內容:小女錦華有幸拾得一手鍊戴於右手,卻不知此手鍊乃太陽星君弛豫的貼身愛物“千心墜”,可惜千心墜識錯了主人,認定小女的手而不放,小女也無法摘下。立此證據證明小女手上鑲嵌著淺紅珍珠的金『色』鏈子乃木小卉不慎掉落的千心墜,終有一日,小女會將此千心墜還給木小卉。此證。錦華。
弛豫看完,將紙張往錦華這邊一扔,揚起頭皺起了抬頭紋查問到:“你些這東西幹什麼?有什麼用?”
“怎麼可能,每回都是我來你的沙華院給你不少麻煩,上次還狠心剁你的手,你都不記在心上啊?應當說我打擾了你才對。”弛豫莞爾淺笑,他的臉上那些紅暈還在,只是因為上回在沙華院聊到生母過度思念生病而淡了些。
見他笑了,錦華將扶危劍緊緊摟在懷中,生怕被他再奪取似得,其實錦華和弛豫都知:要是弛豫想從錦華手中拿走扶危劍,就算她摟地再緊,弛豫也可輕鬆易如反掌地從她懷中搶走。只是,現在弛豫不想去搶了。
一陣熱氣淺淺襲來,這個,是?錦華還沒有對弛豫的到來有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沒有感覺到是他,只是想到弛豫前日所說的“後日來”,錦華才抬頭看:果真是弛豫駕著祥雲來了。
他還是那個穿著一身棗紅『色』直裰官袍的太陽星君,直裰上繡著的是龍飛鳳舞,那圖案就比木小卉身上官袍的仙鶴要搞一個檔次,更別說繡法,線條,配『色』等了。
木小卉走了,錦華開啟門閂——開啟後外面的星空比裡面的黑暗更明亮。她不想點燈,就在院子中沿著圍牆走了幾圈,算是夜間散步。
好難捱啊,這日子。不是因為一個人,不是因為沙華院的荒涼寂寥,而是因為自己和木小卉這樣幾天偷偷會聚一次的日子不知還要多久,揭發婼嬙問清事實的日子不知還要多久。
錦華在門閂後面只有唉聲嘆氣,背靠著門被漸漸坐下在地上:木小卉,你現在的表現已勝過了弛豫,但是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我,只要鈺君知道你和我相愛,那你就難繼位。至於鈺君會用什麼理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而我將來還要面對的最可怕的是你的母親,我不知他會不會因你對我的愛而一刻也不等地殺了我,銷我魂靈,總之我們的將來是坎坷險峻,難得一帆風順,指望早日雲開見月明。
進而疑問道:“登上帝位才可施展抱負造福蒼生,這是我的理想。不過為何今日錦華要這般認真鄭重地讓我去爭呢?”他眯細了雙眼思索道:“難道錦華是有權欲?我看不是。哦對了,錦華今日一直問我、弛豫還有我哥的事,也是因為想多瞭解,讓給我去爭得帝位嗎?”
“嗯。”錦華眼珠不眨,深刻地點頭。其實一開始她是問著好玩,但後來是想到了她和木小卉的未來,才確定木小卉必須奪得帝位才可穩固他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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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卉也還沒認真起來,還是對錦華吊兒郎當:“錦華想做鈺後,那我就給你爭個鈺後來。
他笑得燦爛豪放,一切煩惱皆拋擲腦後,什麼都打擾不了他,這個沙華院的陰溼總是因為他的到來而消散,他亮了整個晦暗的沙華院,是的,他的笑容言語比弛豫更加光輝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