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一腳搭在另一腳上,得瑟混混痞子樣,沒有一點上仙的尊貴威力,在摯愛的人面前就該表現得完全真實——這是他的想法,和錦華有些衝突,但各自還不知。
錦華『摸』著額頭,噘嘴睨他一眼,“哼”一聲之後,陷入思考中:木小卉還不知那時鈺君已經開始在考量他們三個少仙了,就連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意識到此事,可見木小卉是一門心思放在了做實事上面,卻沒有揣摩上級心意啊。
“弛豫為什麼不讓鈺君陛下和鈺後孃娘知道此千心墜的事呢?天庭中都盛傳鈺君只有一子就是你,那肯定對你是無限期望了。而鈺後孃娘雖只是你的嫡母,但他對你是視如己出,不容鈺君說你半句不是啊。你為什麼不讓……”錦華嘰裡呱啦一大堆,地詢問著弛豫的家事,也算是關心一下他的心情,以免他再犯上次那樣的陽氣盡失的病症。
“雖然獨自在這沙華院裡,可你知道得還挺多啊,”弛豫總算是正眼看著錦華了,不過他是身子側著歪過頭來看著錦華的:“果然女人愛打聽,說三道四的,都是些長舌『婦』,你也如此啊。”
拜託,我只是為了瞭解歷史才問的,要不我才懶得管你家是非呢。
“這不是相當於一個借條嗎?證明你的千心墜在我手上啊。”錦華說的在理,看著弛豫還是一副惹不起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快:“想這樣的紙張容易被修改,還請弛豫在上面使個‘進位制’,那樣就可防他人改動了。”
弛豫煩了,眯著眼睛皺著眉,無奈地說道:“錦華我不是跟你說過,這鏈子是我生母交代我輕靈姐姐留給我的嗎?其他人根本不知,你立這麼個證有什麼用,拿走拿走吧。”煩躁地甩甩手。
既然那麼煩躁有無法取回千心墜,為何不走呢?弛豫現在沒心思去哪裡,除了輕靈那裡和錦華這裡了。
弛豫錯在石桌上正好奇呢:她拿著紙筆出來做什麼?
錦華將紙在石桌上攤開,就開始寫了,寫好之後給弛豫看:“給你的。”
弛豫拿過一看,是幾行秀媚嬌俏的小字,如同錦華在紙張上跳舞留下的印跡。他不禁勾唇微笑:自己想多了。
錦華心中暗自沉了一下:就因為你是鈺君之子所以直裰上可以繡龍飛鳳舞嗎?這就是所謂的“法不加尊”嗎?是“世襲罔替”嗎?千萬別被我預料中這個禪讓只是一個過場。
“弛豫果然是說道做到的君子,今日真的來了,我就知道不會錯。”錦華假裝讚揚。
弛豫雙手捧著那金『色』的扶危劍給錦華:“雙手歸還,你不會再因此而纏著我了對嗎?”
錦華接過扶危劍爽朗一笑:“錦華怎麼會煩擾弛豫呢?看見弛豫來了,錦華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願意等,只是這等待的日子十個未知數,所以才難捱,會不會等到夢想成真的那一天,那原本期望中的無限開心會消耗在這一日接一日的等待中?
想太多了,傷神。聽木小卉的,不想了,去睡吧,明天起來還要鬆土呢。
第二天起來,錦華做了一下清晨的修煉之後就去鬆土,注意到這院子裡的土松來松去也只是雜草,而且越來越多。罷了,雜草總比沒有好,繼續鬆土,錦華扛起了鋤頭。
“我早就說過,想法把錦華拐走,雖讓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不過我覺得這是你們做長久夫妻的最好方法。”楊戩說地直接了,也不管唐突。
木小卉已經習慣他這說話了,『摸』『摸』問著:“你說,假如錦華成不了天君,他願意和我只羨鴛鴦不羨仙嗎?”木小卉渴望地望著楊戩,其實她自己心裡很『亂』,無法做出判斷,也不能確定楊戩能否正確回答,可是,她希望楊戩給一個安慰她的答覆。
楊戩看她眼眸中滿是希望期待,汪汪水流瀅瀅水淺,實在可憐啊。其實楊戩看似蠻,愣頭青,可是對這天庭的事,看得清楚呢。對那些個表裡不一的上仙也都清楚不過。
他知道錦華兄弟兩的野心是極大的,雖然現在錦華和木小卉相愛地你儂我儂,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可是這麼久沒相見,只能說明錦華把他的理想看更重了。
假如錦華成不了天君,楊戩想到這個事,感覺背涼颼颼,不敢想下去了,是為了木小卉不敢想了,可憐啊。但錦華又不想欺騙木小卉,只有說個半真不假的話:“這我怎麼知道啊。總之我就是那句話,我幫你劫走錦華,讓你們相守永生。”
“胡說八道。”木小卉轉身過去不理他了。
楊戩也只有煩惱著:但願錦華能成為尚君,木小卉實現夢想,痴情女薄情郎。但願木小卉不要遇上這樣自古至今從來不變的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山中無甲子,木小卉時常會忘了算日子,總是要問楊戩“今夕何夕”,眼裡是暗暗憂慮淡淡愁思,習劍也不如以前那麼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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