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陀就收了他的立體聲,不急不忙不緊不慢:“貧僧已問過地府閻鑼王了,他也沒辦法要了錦華的魂魄。雖總是讓她去收惡魂,但從未見惡魂傷她半分,她總能在魂靈受損事及時地收攏元氣,重新去接受追魂令的任務。”
婼嬙把這責任推給了阿伽陀:“地府由阿伽陀管轄,阿伽陀你是多年不見錦華作怪,就鬆懈了吧?現在她已然來到天庭,日後要趕她出去可就難了。”
“阿彌陀佛——”好長的一聲立體聲,聽地人頭暈目眩,隨之而來的是心寬體胖肥頭大耳的阿伽陀。
不論這些,她的確美,這也是她得敬仰之處的原因之一吧。眉『毛』粗長濃黑可不施眉黛,雙眼圓潤大而炯炯有神,似乎掃一眼,一切盡在掌握中,唇厚肉感,富貴華麗自不必說。
“今天朕已經盡力將錦華打壓回地府,可是木小卉極力推崇她。朕也沒法。婼嬙,錦華是你兒子木小卉從九華論仙上選來的,你如何說?”鈺君喝了一口茶,一飲而盡,氣不在話下。
鈺君為何這麼厭惡錦華呢?純粹是因為她來自地府嗎?現在他可以給出一個解釋了。
天庭凌虛宮相宜臺,鈺君、婼嬙、阿伽陀,仙界三大掌權者都陰著臉,圍坐一起,議論著金碧宮上一事。
錦華淚也不出,只覺得越睡越無力,越睡越難醒。但實際上,她睡得並不熟,總是聽到各種詭異驚悚的聲音,是夢吧?那就讓它去。
只是自己怎麼就起不來呢?中途醒來幾次,想起床卻慵懶著不起,是徹底絕望了嗎?
這裡為何會如此令人難受?似乎在煎熬度日。雖然這裡黑暗,但是地府比此處黑暗得多,為何感覺在這裡比地府還難受?
錦華不解,就算在昏睡中在夢裡也在想著這件事。怎麼會大發脾氣把木小卉給氣走了呢?
拔出扶危劍就可讓他來,可錦華不想讓他來為自己解除孤獨。罷了,木小卉要去做大事,成就大業,這是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奠基,有何錯?自己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這沙華院裡,哪裡也別去,不要無故生事動輒得咎即是幫了木小卉的大忙了了。
木小卉似乎明白了長大了自知了,關上沙華院的院子門。
被留下的錦華跑了幾步,跌倒在院子內,伸手要抓住他卻只抓住一團若有似無的空氣,鬆開手一看什麼都無:“木小卉,我不要一人在此。”
木小卉心靜了許多,雙手『摸』著她臉蛋:“錦華,在此等我。以後我每天要去上朝,爭取解決處理更多事物,散朝後就去兜率宮找師父修行。這樣才可奠定我在天庭的地位,一步一腳印地向上走,直到最高位置。那就要讓你孤獨一段時間了。”
他冷靜下來了:“錦華,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錦華見他這般,是被自己說難過了,心中愧疚,想要去安慰他:“木小卉,你不是完全靠婼嬙娘娘,你曾在地府實施的……”
“不要靠近我,”木小卉搖著頭,伸手擋住她:“錦華,是我配不上你,我褻瀆了你多次。”
錦華一甩,溜開了:“可是昨天在金碧宮上,你為我說的話對鈺君並沒有多少震懾,充其量就如鈺君所說,他忌憚顧慮你所說完全是因為婼嬙娘娘,而你在天庭敢桀驁不馴放誕不羈卻沒有上仙管理你,那還不是因為仗著你孃親的權勢!只是你自己不覺得,可捫心自問,如果不依仗婼嬙娘娘,你能如何?”
他不是遮遮掩掩迂迴宛轉的人,就直接點頭,眯眼道:“我確實沒有指出你的作假。但是有一點說清楚,你被刺穿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你撈偏門。是在後來一刻鐘之內才想明白的。”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木小卉不留空隙地接著問,眼神緊鎖他的雙目,讓他無處可逃。
楊戩也無須逃避什麼,雙手放在頭後面做枕頭樣,有點無賴地回答:“這個,我沒必要回答你吧。”話語中似是嚼著糕點般悉悉索索黏黏糊糊,說了個不清不楚。
但木小卉大抵是聽了個七七八八了,繼續問到:“這才是原因所在啊。倚你小聖爺的為人做事風格,一旦發現自己判決出錯,會立刻改正,但是你對我沒有。
如果你當時就做出道歉認錯和修改,那你就無須承當責任,現在,這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無法挽回了,你我都走入了絕境了啊。小聖爺,我真的難以明白你在玩什麼,可您玩地起,我玩不起啊。”
木小卉幾乎是要跪下了,想求楊戩來解決這事。
楊戩也考慮到此事的嚴重了,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他,卻是懂得衡量事情輕重的,對於木小卉這顰眉蹙額黯然傷神愁眉苦臉的美人,他只是把這事分析一遍:“木小卉,你既然敢在我眼皮下作假,就應該想到要承當這後果。而且,你不是說你和錦華心心相印嗎?就算此事暴『露』,有他護著你,你怕什麼?”
那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樣也沉重陰下來了,把此事分析清楚了,那麼該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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