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遮遮掩掩迂迴宛轉的人,就直接點頭,眯眼道:“我確實沒有指出你的作假。但是有一點說清楚,你被刺穿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你撈偏門。是在後來一刻鐘之內才想明白的。”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木小卉不留空隙地接著問,眼神緊鎖他的雙目,讓他無處可逃。
楊戩也無須逃避什麼,雙手放在頭後面做枕頭樣,有點無賴地回答:“這個,我沒必要回答你吧。”話語中似是嚼著糕點般悉悉索索黏黏糊糊,說了個不清不楚。
但木小卉大抵是聽了個七七八八了,繼續問到:“這才是原因所在啊。倚你小聖爺的為人做事風格,一旦發現自己判決出錯,會立刻改正,但是你對我沒有。
如果你當時就做出道歉認錯和修改,那你就無須承當責任,現在,這事情已經是塵埃落定無法挽回了,你我都走入了絕境了啊。小聖爺,我真的難以明白你在玩什麼,可您玩地起,我玩不起啊。”
木小卉幾乎是要跪下了,想求楊戩來解決這事。
楊戩也考慮到此事的嚴重了,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他,卻是懂得衡量事情輕重的,對於木小卉這顰眉蹙額黯然傷神愁眉苦臉的美人,他只是把這事分析一遍:“木小卉,你既然敢在我眼皮下作假,就應該想到要承當這後果。而且,你不是說你和錦華心心相印嗎?就算此事暴『露』,有他護著你,你怕什麼?”
那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樣也沉重陰下來了,把此事分析清楚了,那麼該走了吧。
“不客氣。”木小卉頷首無表情就離開了。
烏暘想問一句“弛豫是否因為是鈺君之子就對木小卉無禮”,不過想到剛才錦華和木小卉對自己的提醒,烏暘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來到太陽星宮,不覺好光輝溫煦,但烏暘天生屬陽,自然很快融入了太陽的火焰灼熱之中。
木小卉提醒他:“烏暘,剛才你對錦華的話我都聽到了。她提醒你的沒錯,雖然你秉『性』清正直爽,陛下也看重你這一點,但是在天庭還是要注意言多必失。”
還剩錦華等四個成仙者在那裡交談未來的生活呢,都是圍繞錦華來的,因她今日是頻臨險境荊棘叢生險象環生,好不容易成了個半仙,都為她可惜者呢。
今日自始自終也不見鈺君說出個原因來,難道鈺君真是因為錦華出自於地府才有如此大偏見?不像,以前從未聽說過鈺君接見陰間地祈會有何區別對待,那,定是有其他原因。如此說來,錦華在天庭的生活並不安生啊。
不過現在由誰來暗中對付她呢?
之前錦華一直在凡間陰間來回十輩子,鈺君給她在凡間各種苦難並製造極惡毒的命數,阿伽陀命陰間閻鑼王暗中損傷錦華魂靈。這兩位都自認出了不少力,現在當由婼嬙想法來摧毀錦華的魂靈了。
受不了啊。鈺君和婼嬙聽阿伽陀這麼一說,知他意思是不願現在動手去除掉錦華,可他也說地太自誇了,好萬千眾僧眾生,似乎萬物都為他子,都少不得他,臉皮厚如城牆!
鈺君也點頭道:“是的,不可匆忙,萬一出個差錯,我等被那魔女還得魂飛魄散不要緊,但朕還有子女,只怕那魔女錦華會對朕的無辜子女下手。婼嬙,你也有兩個兒子,不為他們的安生考慮下?”
鈺君搖頭道:“近百年了,朕派人到處尋其蹤影確是杳無音信,不知死活。”
阿伽陀就退縮了:“那不可,無法確定另外一個生死,那就不能對錦華動手,否則引出另外一個來,我等都難確定是否可以對付得了。”
如此說來,三個中兩個去對付錦華,那麼就剩下一個還是內力完好的,不就便宜了剩下那個,他就可以趁此機會獨霸這三界了。
這麼說來,兩個去對付錦華更是一個糟糕的辦法,還不如一個去對付。
不過現在,錦華元神已損不少,他們其中一個去對付錦華是可行的,只是要付出魂靈幾近耗損的代價。這是他們三個誰都不願意的,難道自己滅了這個禍根一病不起,另外兩位就會奪了自己的權利。
這次錦華從地府到天庭,他算是當了失職之罪了,不願再管錦華。
那麼怎麼來壓制錦華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
鈺君是無法了,只有暗笑著:“罷了,將錦華放在眼前,時刻關注她,不給她升值的機會,再加以各種打壓,或許會比在地府好。”
婼嬙緊握著杯盞,幾乎要碾碎了,眼直視著前方雲霞:“在此推卸責任有何用?現在是我們想辦法將錦華再推回地府,消磨她的魂靈直到消散為止!否則宇宙再起大禍,萬物遭殃生靈塗炭,誰負責得起?”
鈺君想敲自己腦袋:“朕又怎知?在九華論仙之前,特意選他做比武這一關的監考,是想磨練他的『性』子,使他心靜一下並承當責任,他也樂意承擔,並承諾絕不出差錯。但這有沒有出差錯,誰知啊?就算有錯,朕又該如何去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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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存著僥倖,錦華雖內力未撿,但在凡間地府都未接受過任何道家佛家教授,肯定過不了九華論仙的嚴苛關道。但誰曾想她竟然能透過九關。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