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從安笑道:“想到上一次回格陵和g簽約,已經坐上談判桌了,結果被突發狀況打斷。”
一次是他的疏忽,兩次就是他的能力有問題。
賀美娜也想起來了:“後來簽成了嗎。”
危從安笑道:“簽成了。”
賀美娜笑道:“你還真有轉危為安的能力。你看,這一次不挺順利的麼,什麼也沒發生。”
危從安笑道:“是啊,很順利,什麼也沒發生。”
小蔡回到會議廳,見今天的與會代表們正在自由合影,眼珠子一轉,便去找坐在角落玩遊戲的小餘:“你又沒事幹了?去幫永珍的蔣總還有危總拍幾張合照啊,他們剛才聊得那麼好。”
小餘覺得極有道理,立刻舉著相機朝蔣毅走了過去:“蔣總,您和危總拍張合照吧。我們會放在科創局的官網上做宣傳。新聞稿裡還要用上您說的那句話——代際傳承的重要性。”
蔣毅看了他一眼。
這孩子真是幼稚得可笑:“當然可以。從安,美娜,來,我們一起拍照。”
危賀兩人依聲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蔣毅身邊,擺出微笑表情。小餘拍了好幾張才信心滿滿地比了個大拇指:“太棒了。簡直就像財神和金童玉女。”
小餘走開後賀美娜對蔣毅道:“您是哪裡不舒服嗎?看您臉色似乎不太好。”
上次她就發現蔣毅耳垂有著非常明顯的耳褶心徵。雖說這只是冠心病的一種可能表現,不能用於診斷,但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是不是心髒不舒服?”
蔣毅冷冷道:“我很好。賀博士有心了。我有些話想和危總單獨聊聊。”
危從安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話賀博士不能聽。”
蔣毅皺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賀美娜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
戚具邇的心上人和戚具寧的舊情人搞到一起去了,姐弟倆還在聖何塞做夢呢。
賀美娜道:“你們聊吧,我失陪一下。”
她走開後危從安笑道:“蔣叔,有何賜教?”
蔣毅雙目微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危從安,你憑什麼覺得有些招數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在我身上,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呢。”
危從安笑道:“您說的對。所以我以後都不打算先斬後奏了。下週例會上,我將會提出一項動議,拿維特魯威20的股份出來設立股權池。”
他笑著說:“先設立好了由持股平臺代持的股權池,投資人才能看到我們的誠意。”
蔣毅抬眼看他:“有機構或個人向你表示了投資意向?”
危從安微笑:“我確實去見了很多人,收到了很多鼓勵的話語。但是有投資意向的一個也無。”
蔣毅哼了一聲:“真的?”
危從安繼續微笑:“有沒有人願意投維特魯威,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拿維特魯威20的股份出來設立股權池——嗯,到時候你和永珍的股權都會被稀釋。你佔51,永珍佔29,新拉進來的資方佔20,對嗎。”蔣毅似笑非笑,“你是連永珍的一票否決權都要拿走啊。既然如此,不如脫離永珍好了。”
“蔣叔又開玩笑。母子連心,怎麼能說斷親就斷親。”
“是嗎?”
“就算孩子不聽話,不感恩,母親總會原諒他。”
“有感而發?”
“嗯。有感而發。”
蔣毅雙手抱胸,望著窗外,緩緩道:“雖然股份稀釋了,但是為了保住維特魯威未來兩個億的市值,為了保住永珍的一票否決權,我們都要拿錢出來填洞。就算你這些年賺了不少,立時三刻拿這麼大一筆錢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更何況你剛請回了一座燒錢的大神。讓我猜猜看——不到最後一步,你應該不會抵押手上itoy的股份。所以,拋掉了不少美股和美債?”
危從安笑笑:“我現在的作息也不方便一直盯著那邊的市場。”
蔣毅冷笑:“美股美債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拋售,值不值得?年青人,賭性不要太重。”
“您說過的。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好壞正邪之分。那自然也沒有值得不值得之分,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的區別。”
蔣毅望向危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