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起來:“你……你幹什麼!”
“你也綁過我,忘了?”終是不忍心,他鬆鬆地纏了兩圈,只打了個活結,“放心,我不玩這個。我就是讓你也嘗嘗滋味。”
既然要算賬,那就全都算清楚。
一分一厘也不能相欠。
“綁”好了。他一鬆手,她就氣咻咻地一把拆開,將浴袍帶子揉成一團砸在他身上。
“你說過我不開門是對的。不能因為吃了陌生人幾顆糖就開門!”
那是他第一次去波士頓,喝醉後對穿著白色睡衣的賀美娜說的,那只是一個夢——他一驚,脫口而出:“你知道?你怎麼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她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我叫你不要陪我去自由之路,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為什麼!”
他呆住了。
他問身下的她,也是問那個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穿著白色睡衣的賀美娜。
“為什麼不要我陪你去自由之路。”
“我夢見你了!我也不想,可是我夢見你了!過完生日就一直夢到你——”
“為什麼我喜歡的明明不是你,可是每次做夢都只會夢見你,”她放棄了,她都說出來了,“小時候的事情明明都忘記了,卻又一件一件地想起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她看著他,眼睛裡含著一點水光:“只有你一個人受折磨嗎?我也痛苦了好久……”
他整個人都被她這句話給震得動彈不得。
她因為他也痛苦了嗎?他對她而言,並不是無關緊要,無足輕重嗎?
“不是睡了我才值得麼。”他俯下身來,夢囈一般地說著,“還可以更值得一點。”
她抗拒了嗎?她躲避了嗎?賀美娜統統不記得了;他俯身下來的那一刻,除了那飽滿又漂亮的嘴唇,她就已經什麼都看不到想不到了。
他用強了嗎?危從安也不記得了;總之是吻上了,一碰上就吻得如痴如醉,難解難分。
她是有一點委屈的,現在那委屈更是放大了千倍萬倍,從嘴唇到身體都在發抖。
他稍微離開了一點,低聲問:“怎麼了?冷嗎。”
“再冷一點好不好。”
他的手無恥地伸到了t恤下面摸她,摸得她一陣陣地顫慄。
她的身體怎麼了?只要他一碰,就禁不住地……
他不滿足於撫摸,還直接把她的t恤和內衣都推了上去。別管衣服了——她下意識地扭動著,想並攏雙腿,但他以膝蓋抵住,強硬地分開。
啪啪幾聲,鞋子落在了地毯上,襪子也在掙紮中蹬掉了。
“你——”這麼忙亂了,她還在說個不停,“別……別……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怎麼還不明白。
他不是君子。
還是說她要他——
那也得等他把她脫光了才行啊。
她喘著說了一句“不要白日宣淫”,結果連自己的身心也沒能說服。他把她的衣物往旁一扔,又直起上身來,急急地脫自己的上衣;這次不用他拉著她的手去摸褲子的系帶,她主動將顫抖的手指伸了過去,纏著帶子的末端,拉開。
然後往下一扯。
他那裡又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
……真是要命!
他也覺得自己是在找死,可根本停不下來。
君子也好,小人也好,她全身的敏感點他都瞭如指掌——這次沒有花多少時間她就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去床頭櫃上摸安全套的時候有點急,把包裝盒和錫箔片都給掃到地上了。他懊惱地“咦”了一聲,不得不探身下去找,似乎滑進床底了。
他一離開,她的元神也歸位了——這算什麼呀?不是在吵架嗎?怎麼又滾到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