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叫護士給他換了瓶藥水,站起來調了下輸液的速度,看他臉色好了點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錢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握著她的那隻手一直在捏她。
前半夜一直折騰的兩個人此時都激動得有點睡不著,尤其是許清歡,甚至有點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跟錢萊相處了。
以後不能隨便打他了吧?也不能說讓他睡客廳就睡客廳了?
哎,真是。
錢萊顯然更亢奮,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拉著許清歡的手絮絮叨叨,但他的藥應該是有助眠的作用,所以他沒絮叨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後半夜錢萊已經完全退燒,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也不難受了,醫生開了點藥就讓他們回去了,說是以後多注意飲食。
結果錢萊這個說話不把門的,回去的路上還慶幸起來了:“哎呦幸好我是把自己毒進醫院了,要不怎麼會有現在的好日子呢,哎,我老婆愛我嘿!”
好的,許清歡現在不準備愛了。
在家修養了幾天,錢萊藉著生病的由頭不知道跟許清歡撒了多少的嬌,每天都在裝可憐讓許清歡陪他照顧他。
晚上就更過分了。
明明只是胃出了點小問題,他卻跟少了胳膊少了腿一樣,躺在床上裝殘疾。
“老婆,我不會動了。”
許清歡不想搭理他,躺在床上處理工作:“那你別動了,就這麼躺著吧。”
“可是我有些地方好像蠢蠢欲動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望著許清歡耍流氓。
許清歡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動一動。”
錢萊唉了一聲,趴在她旁邊的枕頭上,聲音悶悶地從枕頭裡傳出來:“哎我的命好苦啊。”
你苦個屁。
許清歡沒答話,錢萊就繼續在那演:“我從小就沒老婆,剛出生的時候還被醫生暴力對待,那個時候我連路都不會走,也不能跟人傾訴,現在長大了好不容易有老婆了,日子也慢慢好起來了,老婆卻……唉!”
許清歡真的無語了,把他作亂的手拿開:“拿套去。”
錢萊飛快地就跑到衣帽間把該拿的東西就拿過來了,他湊到許清歡的面前把她手機拿開,往她懷裡塞了個東西,試探地又開口:“那你能不能再穿一個這個呀,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見過……”
“……”
這註定是一個精彩的夜晚,臥室的大燈被關上,只剩下氛圍燈在點綴夜色,臥室的牆壁上留下兩個人交疊的身影,親密無間。
今晚的活動場地多了些,剛開始還在床上,後來逐漸挪到了床邊,再後來本來是要去洗澡,結果有些人在浴室又獸性大發,把自己親老婆按在浴缸上來了一次,整個浴室都氤氳著濕熱的霧氣。
做完之後,錢萊很有自知之明地跪在床邊跟許清歡道歉:“對不起老婆,我就是一時沒忍住,你太美了,而我又太硬……”
好了閉嘴。
許清歡允許他上床之後,他又從身後抱住她,完全沒有就此休息的意思,他咬著許清歡的耳朵很小聲地開口:“其實還想在落地窗那裡來一次,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在落地窗那裡做過……”
“……”
她已經困了,完全不想再搭理他,自顧自地要睡覺,結果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抱起來,然後又猝不及防地變成負距離。
“算了,不去落地窗了,我也有點困了。”錢萊在她耳邊喘息著,沒看出他哪裡有困的意思。
然後下一秒許清歡就聽見他不要臉皮地開口:“那能不能埋在裡面睡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