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顯然是意有所指,許清歡反問了句:“什麼孩子?”
錢萊繼續哭:“遊輪那晚的孩子,你那天是想要一個孩子對不對,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我。”
他越哭越悲傷,把眼淚都抹在了許清歡的肩膀上,許清歡的肩頭一片濕潤,涼涼的。
看來他是又從別人嘴裡聽說了什麼。
許清歡轉身把他推開,和他面對面站著,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江宥安告訴我的。”錢萊紅著眼看著她開口,像是氣急了但又無能為力:“你喜歡江宥安,那為什麼還要我跟你生孩子,為什麼後來又讓我做你男朋友,我很好欺負是不是?”
他說這些話時緊緊盯著許清歡,一邊吸鼻子一邊喘氣,身上的酒味不可避免地鑽進了許清歡的鼻腔裡,但意外並不難聞。
“我不喜歡江宥安。”許清歡直接開口,臉色也冷下來:“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還說……”
錢萊說到這裡,又皺著眉吸了吸鼻子,別扭地盯著許清歡。
“他說你們是初戀,我就是你的一個工具,你們會複合,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說完又緊緊盯著許清歡:“你們又在一起了是不是,我今天下午都聽到了,江宥安還跟我耀武揚威,說我很可悲。”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這句用的力氣大了點,錢萊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許清歡伸出胳膊拉住了他。
她把錢萊扶到沙發旁邊坐下,自上至下地垂著眸盯著他的臉在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開口:“我跟江宥安只在一起了兩天,沒有牽過手更沒有接過吻,我對他也沒感覺,算不上什麼初戀,也不可能跟他複合。”
“至於你,錢萊,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結婚絕對不是為了利用你。”
“不是利用——那是因為什麼?”錢萊抿著唇盯著她問,目光直直的,像是這樣就能從她臉上盯出答案來。
“不為什麼。”許清歡伸手抹了一把他的眼淚,又在他衣服上擦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但是隻要你想跟我在一起,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
“嗚嗚嗚嗚”錢萊又把頭埋在她肩膀上大聲哭:“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這樣,這樣只會、只會……讓我更迷戀你。”
“許清歡,你怎麼能這樣。”錢萊帶著哭腔,在她肩膀上使勁咬了一口。
“……”許清歡重重地疼了一下,她倒吸了一口氣側過頭問錢萊:“你是狗嗎……?!”
“是,我是狗。”錢萊咬完又開始舔她的那塊傷口,他接著自暴自棄地說:“我不就是你的狗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你趕都趕不走。”
“……你別舔了。”許清歡忍無可忍地把他推開瞪著他:“我承認是我虧欠你,也會找時間跟江宥安說清楚,他一直私下挑釁你你才針對他的是嗎?”
“……不是。”錢萊扯著他沙啞的嗓子說:“是你喜歡他,我才針對他的。”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他也不是我的初戀,要真算起來你才是那個初戀,我初吻初夜都是跟你,滿意了嗎。”
“是嗎?”錢萊皺巴著臉又看向了她,表情居然有些難為情,然後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純情地盯著許清歡看,而後傻兮兮地開口:“我初吻初夜也都是和你,嘿嘿。”
“……”
他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