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抿唇輕笑,她能失魂半天;他隨口一句客氣話,她能回味許久。
再後來,他們戀愛了,每晚,她守著手機就為了等他說一聲“晚安”;
最初的婚後甜蜜過去後,生活倒不至於如一灘死水,只是她總覺得缺了點熱戀期的激情。
她多次問自己,她以為的怦然心動的愛情,會不會是吊橋效應下産生的“腎上腺素”。
畢竟第一次見到梁淮是在派出所。
在經歷了酒吧的混戰後,她又後怕又疲憊,拿酒瓶砸人的右手忍不住地直哆嗦。她不停地搓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抬眸,恰好看到梁淮站在門口,高大、沉穩,帥氣,說——回家了。
端木茵深吸一口氣。
真是的,她怎麼又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偷瞄梁淮一眼。他倒像沒事人似的。
“先去我們公司吧。”她說。
“嗯?”梁淮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去曉晨姐的辦公室看看,也許能發現點什麼。”
兇手也許還不知道姚曉晨死了。她最好能在兇手得知姚曉晨的死訊,並清除掉某些作案痕跡前去姚曉晨的辦公室看看。
梁淮沒說什麼,啟動了車子。
有對中年夫婦從一輛車上下來,女的腳步踉蹌,男的腳步也不利索。
“是曉晨姐的父母吧?”
“應該吧?”
“夏老師得知我的死訊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梁淮抿了抿嘴,沒回答。
端木茵嘆了口氣,直接換話題:“梁淮,你一會兒就別上樓了。反正沒人能看到我,我一個人去反而不引起人注意。”
“那我在對面的便利店等你。”
“去a brujita等我不好嗎?”
那家便利店又小又窄,客人多的時候就顯得擁擠。
梁淮:“你知道我不愛喝咖啡。”
那倒是,端木茵想起前一天梁淮喝那杯美式時緊蹙的眉頭。
“那行吧。”
資源部的曹謙文不知道去哪了,辦公室門敞開著,但裡面空無一人。
端木茵心中竊喜。
雖說別人看不到她,但若是真有人在,即使看不到她,她還是會有那種偷偷摸摸幹壞事的感覺。
姚曉晨的辦公桌上,除了電腦、筆筒和臺歷,還放著她的保溫杯和半包沒吃完的黑麥土司。
可原本在的葡萄籽膠囊瓶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