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殘面處在癲狂狀態的那一瞬間,袁天朗一刀劈向了他的腦袋。
嗷!
嗷!
陣陣狼吼聲響起,袁天朗手上的天狼刀之上出現了道道金狼虛影。
危機臨身,殘面下意識的以血刀迎上。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殘面的血刀被劈成了兩半。
劈斷了殘面的血刀,袁天朗手上的狼頭刀已是窮弩之末,然而,狼頭刀上的道道金狼虛影卻化作一道道金色氣勁,在殘面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的時候,沒入到了殘面體內。
“啊!”
殘面慘叫一聲,嘴還未閉上,幾塊碎肉隨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自加入血衣教,殘面便將他的血刀當成他最親的東西,現在,他最親的東西被毀了,他也從殺境之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殘面便發現,他的肉身受創十分嚴重,已經十分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實力的發揮。
在袁天朗再一次一刀劈來之時,殘面又張口吐出一大口血液與碎肉,並借血液施展出了血遁術。
他沒能借血遁術逃出萬仙陣,卻逃出了袁天朗的感應。
失去了目標,袁天朗也從《狼動》這門刀法的意境之中清醒了過來。
他四下掃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對著常山問道:“主人,殘面呢?”
“放心,他沒有逃走。”
常山回了一句,以一道遁光裹住袁天朗,借陣法之力,遁到了殘面身前。
殘面不知使了什麼秘法,眨眼間的功夫,他不但化去了體內的異種靈力,而且將身上的傷也暫時壓了下去。
他盯著常山看了片刻,轉頭對著袁天朗冷聲道:“老夫今日認栽,不過,你別想親手殺了老夫替你父母報仇。”
袁天朗默然片刻,淡淡的回道:“你不想死在袁某手上,袁某可以求主人給你一個自殺的機會。”
常山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以陣法之力掩去了他與袁天朗的身影。
殘面愣了一下,臉上肌肉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四下掃了一眼,對著常山之前所在的位置大罵道:“常山,你卑鄙無恥,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見常山不接話,殘面又罵道:“老夫詛咒你身邊的人都不得好死。”
殘面使用的秘法,是一種飲鴆止渴的療傷秘法。他身上的傷原本就極重,他此時使出這種秘法,是在自斷生機。他使出這門秘法的時候,是抱了必死之心,想在臨死之前,做最後一搏。
不想,袁天朗與常山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常山直接借陣法掩去了他與袁天朗的行跡,使得他無法完成臨死前的一搏。
殘面大罵了一會,見常山始終不現身,他一邊大罵著,一邊揮舞著手上的斷刀,發洩著一身的壓制不住的真元。
瘋狂了大概半個時辰,殘面的身上的氣息驟然急速變弱,臉色變的煞白,急速的咳了起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