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皇宮這種表面祥和的宗門,都存在內部爭鬥,血衣教這種宗門弟子競爭表面化的宗門,宗門內部爭鬥就更多了。
殘面一生殺過的人需要以萬來計數,在這些人之中,就包括幾個與其有過節的血衣教弟子。
常山打定了注意,便開始借身上的殺氣模仿血衣教弟子的攻擊方式,與袁天朗一起圍攻起了殘面。
殘面處在殺境之中,腦中本來就有諸般幻象,在常山的引導之下,他漸漸將常山當成了被他殺過的血衣教弟子。
若是殘面可以在幾招之間殺了常山的話,腦中幻象自然會消失。
然而,殘面能在幾招之間殺了常山嗎?
殘面奈何不了常山,在一些潛意識的引導之下,他將常山當成了前來找他報仇的索命惡鬼。
人的思想轉的有多快,人便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心生恐懼,便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改變其以前對世界的看法。
殘面原本不相信因果報應,現在他卻相信了。
常山模仿血衣教弟子的攻擊方式施展的攻擊,對於殘面而言,本沒有太大的攻擊力,然而,由於他將常山當成了找他報仇的索命惡鬼,他對於常山的重視卻遠在袁天朗之上。
殘面將大半注意力放在了常山身上,袁天朗身上壓力大減,一邊攻擊殘面,一邊下意識的觀察起了殘面的攻擊方式。
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之所以能在鬥上數千招、上萬招之後,分出勝負,是因為兩人在拼鬥的過程之中,漸漸的熟悉了對方的攻擊方式,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袁天朗與殘面對了兩千多招,熟悉了殘面的招數,便開始改變自己的攻擊方式。
儘管殘面的大半精神放在常山身上,然而,當其遭遇喪命之險之時,他卻總能憑藉處在殺境狀態下的一種先知先覺的能力以及生死廝殺之間歷練出來的敏銳反應,躲過喪命之險。
袁天朗的實力不算弱,比起殘面卻畢竟要差許多。
常山知道袁天朗的意思,不想直接出手將殘面打成重傷,然後讓袁天朗殺,見殘面處在如今這種狀態下,袁天朗還是奈何不了他,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沉思了一會,常山腦中靈光一閃,又想到了一個對付殘面的方法。
“即使他與青帝的遭遇不同,他與青帝對其父親的感情不同,他對其父親應該也有幾分潛意識中的懼怕。”
想著,常山對著殘面怒喝道:“孽子,到了今日,你還不知悔改嗎?”
殘面身形一頓,他左臂被袁天朗斬了下來。
“啊!”
慘叫一聲,殘面先急速後退了六十餘丈,扭曲著臉,對著常山怒喝道:“老東西,你不知道什麼叫‘子不嫌家貧,親不嫌子醜’嗎?別人罵你兒子惡鬼生的,你這老東西怎麼也這麼罵?”
“他的遭遇倒是比青帝可憐許多!”
就在常山愣神之時,殘面閃到他身前,一刀直劈向了他。
常山心思急轉,在遁走的那一瞬間,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
殘面簡單的一句話,讓常山明白了殘面的可憐身世,然而,他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常山雖然覺得他的身世可憐,卻不會因為他的身世可憐而放過他。
砰!
常山留在原地的分身,被殘面劈成兩半之後,便化作點點靈力消散了。
這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在殘面看來,卻是在情理之中。
一招殺了父親,殘面臉的越發的扭曲了,明顯十分的痛苦,然而,他卻發出了哈哈大笑之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