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面沒有再進入到殺境之中,一邊抵擋袁天朗的攻擊,一邊冷聲道:“你好歹也是稱霸一方的霸主,如此行事,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常山心思急轉,在袁天朗右邊現出身形,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你是一正大光明之人,常某不會插手你們的仇怨,可惜……”
“唉!”
又長嘆了一口氣,常山一臉複雜的將殘面做過的一些背後偷襲、出爾反爾等為達目地不擇手段的事講了出來。
常山低沉的聲音,加上臉上的複雜神情,讓殘面不由自主的分心去回憶他做過的那些讓人怨恨的事。
慢慢的,袁天朗臉上現出了幾分不自然。
“你能以諸般卑鄙手段對付其他人,常某為何不能以卑鄙的手段對付你?你今日死在常某的手上,是因果報應。”
常山充滿蠱惑的聲音傳到袁天朗耳邊,袁天朗心神一震,眼中只剩下常山那張嚴肅帶著幾分威嚴的臉。
“啊!”
慘叫一聲,殘面急速後退。
就在殘面被常山的念力攻擊引入到失神狀態之時,袁天朗一刀劈在了殘面胸口。
這一刀在殘面的胸口劈出了一道尺許長的大口子,卻沒有傷到殘面的腹髒。殘面經歷過不少生死危機,硬是在關鍵時刻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招。
常山暗道一聲可惜,對著殘面厲喝道:“殘面,你可記得餘在義是怎麼死的?”
殘面以秘法化去身上的血口子,一邊躲避袁天朗,一邊盯著常山冷聲道:“龍長老也是你殺的吧!”
常山嘆了一口氣,以剛才那種低沉的聲音說道:“常某本無意殺他,是他先打常某的主意。”
“老夫早該想到是你殺了他!”
殘面淡淡的回了一句,語氣轉為低沉,緊接著又說道:“可笑,真是可笑,你既然有膽子與昆吾派對抗,怎麼可能沒膽子在時機合適之時殺血衣教的人呢?”
“他當初若是領悟到這些,也就不會生出殺身之禍了。”
常山說完這話,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龍翻雲感到可惜。
殘面淡淡一笑,再次沉入到了殺境之中。
此時,袁天朗在《狼動》之上有了更高的造詣,然而,他卻還不是沉入到殺境之中的殘面的對手。
對了不足三十招,殘面便再一次找到了袁天朗的一個破綻,並且令袁天朗處在了危境之下。
常山故技重施,這一次,卻沒有影響到殘面。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在殘面即將斬下袁天朗的右臂之時,利用陣法之力將袁天朗與殘面都稍微移動了一點,使得殘面的這一刀劈在了空出。
殘面被移動了一下,卻依然沒有從殺境之中清醒過來。
“看來,這一次他是完完全全沉入到了殺境之中。”
常山皺眉沉思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閃,暗自道:“常某讓你感受一下血衣老祖當年的狀態,讓你明白什麼叫善泳者溺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