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子柴実花坐在樹上,看著揹著網球包的不二週助,彎了彎眼睛:“你又找到我了。”
不二週助將網球包放在地上,虛虛接了一下跳下來的禦子柴実花,兩人肩挨著肩坐在草地上,禦子柴実花把自己的身子壓向他。
禦子柴実花良久沒說話,不二週助就陪著她這樣坐著。
“……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會打網球嗎?”禦子柴実花突然開口。
沒想得到他的回答,禦子柴実花繼續說下去:“我開始打網球是因為他們,不打網球也是因為他們。”
“網球我從來沒贏過他,他離開後我打網球的目標就是為了等他回來把他徹底打敗。”
禦子柴実花的指代很混亂,但是不二週助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著。
“但是他們騙了我。”
“他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快七年了,沒有他的訊息。”
禦子柴実花抱膝,把頭埋在手臂間:“之前我看到之前用過的網球拍就會想到他們,所以我把網球拍都藏起來了。”
“但是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已經快想不起來他們長什麼樣子了。”
不二週助輕輕抬起她的臉,禦子柴実花果然已經淚流滿面,他輕柔的用手帕擦拭著,然後把她擁入懷中。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用這樣來安慰她了。
禦子柴実花用手帕蓋住臉,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其實幾年過去了,她的情緒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激烈了。看著被拿開的手帕上被印上的哭臉,她還苦中作樂的拿給不二週助看。
“……這週末可以陪我去打網球嗎?”禦子柴実花還掛著淚痕,但是很肯定的問。
“當然可以。”
“這麼長時間我也不應該再逃避了。”禦子柴実花笑笑,“不過今天其他的話周助就當我在胡言亂語吧。”
“好哦,今天我只是接受了女朋友的約會邀請而已。”
“這也算約會嗎?”
“當然了。”
找到洗手臺擦了一下臉,禦子柴実花和不二週助牽著手一起去解決今天的晚飯。
簡單吃了一碗拉麵,外面的天空也徹底的黑了下來。兩人慢慢的走在一條人少的小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所以他們來邀請我組一個樂隊去參加聯合音樂祭,可能不會和你一起了。”
“哇哦樂隊嗎?好厲害!”
“這沒什麼,所以実花到時候會來看我的演出嗎?”
“當然啦!我一定會在下面給你應援的!”
經過一個黑漆漆的巷子,禦子柴実花被裡面細微的聲音吸引住停下腳步。
“怎麼了?”不二週助詢問。
“裡面好像有聲音,是野貓嗎?”禦子柴実花蹙著眉往裡面看。
“有可能是流浪的小動物在找吃的,想過去看一下嗎?”
不、好像不是。
禦子柴実花仔細看著沒有一點光線的巷子,拿出手機想要照亮仔細看一下,卻突然有一個人影向相反的地方跑去,禦子柴実花條件反射的追上去。
不二週助沒拉住她,只好跟在後面一起進去,卻發現一旁堆積的廢棄箱子中間有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不二週助來不及多想:“実花!不要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