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軍校本部回來之後,蘇執象就忙的腳不沾地,開始緊鑼密鼓的收費星際各處的小型天災。
方才半個月,她連著收付了被困在醫療中心的卡牌岐黃,和躲在舊火山深處的燭龍。相對的,也一併收回了治癒和馭火的能力。
強行剝離了培養皿中的岐黃之後,醫療中心垮臺了一大半,制藥能力癱瘓了十有八九,蘇執象的懸賞金也如願多了個零,得扳著手指頭數才能數清多少位數。
找回岐黃之後,彌殃只來得及匆匆見到蘇執象一面,後者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南部星區的死火山,就連來見他,都純粹是為了傳送。
被當成跳板的工具人彌殃陷入沉思。
如果在第一軍校時,他說自己沒個名分只是調侃,那麼現在,被明目張膽的利用之後,他開始動搖了。
二人身為哪種關系,蘇執象好像並不在意他。
甚至非必要不給眼神。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天災化身撐起臉,燃燒的眼眸裡傾洩出濃濃的不悅。
名分。
這詞語對彌殃來說不算陌生。他識人不準的母親就曾經為這二字糾結的要死要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那個渣男負責。
當時,年幼的彌殃曾經發過誓,賭咒自己長大之後絕對不能這樣。
他閉上眼睛,燭火投射出他的影子,在巨大牆面上微微搖晃。
片刻後,他召喚一位信徒:“幫我找一下運籌。”
運籌抱著電腦風風火火的趕來,卻看見教主之位上坐沒坐相的彌殃。
男孩推了推眼鏡,轉頭就走,然而大門突然變得死沉死沉,他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也撼動不了分毫。
“主人最近很忙,我也很忙。”他回過頭瞪彌殃。
言下之意是,不搭把手也就算了,至少別幫倒忙。
後者不為所動。
“嗯,我知道,這不是有點心事嗎,請你來玩玩。”
五分鐘後,運籌抬手,將手中剩餘的白子扔進棋簍。
明明下的是圍棋,可五分鐘他已經贏三局了。
這不能稱之為是下棋,這是虐菜。
砍的還是爛菜葉。
彌殃倒是很順滑的就接受了慘敗的事實,被殺的丟盔棄甲也不在意。
沒辦法,他擅長蠱惑人心,並不擅長高強度動腦,更不太可能贏過運籌這種少年天才。況且,他本來就不是為了贏。
他隨手抓過蘇執象留在基地內的小凍,將其摟在懷中。
小火山頭q彈的顫抖著,臉上的卡通表情驚恐中透露著迷茫。
為什麼主人會放心把自己留在這家夥身邊?
為什麼這家夥又要來抱自己?
為什麼他手這麼冷???這樣抱著真的很難受!
小果凍露出含淚表情,哆嗦著噴出一把把薄荷糖。
彌殃渾然不覺,撈起一把糖拱到運籌手邊。
後者露出嫌棄的表情:“這玩意能吃?”
“為何不能?”彌殃舉起小凍晃了晃,抖出更多糖果:“我對你主人的愛,天地可鑒,入口即化。”
運籌:“……”
不是、這倆詞是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