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先把他帶下去!” 虞江南道。
“是!” 兩個士兵應道。
“唉!” 蘇海嘆氣道,“即便你知道真相,又能如何?想那李府的勢力龐大!又有聖人庇護,這麼多年,他雖才識淺薄,卻依然能在朝堂上攪弄風雲,這是為何?”
“自是因其暗中勾結朝臣,攀附權貴,阿諛諂媚,投其所好之功!” 穆羽接話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李諭德心胸狹隘,老奸巨猾,且生性陰狠,不擇手段,凡是與他作對之人亦或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之人都會被他一 一打壓、構陷或鏟除!似你我等勢單力薄,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蘇海無奈道。
“蘇將軍!此言差矣!李諭德口蜜腹劍,罪惡昭彰,自會人盡皆知,終將自食惡果!但是蘇將軍你不同,每每於戰場上,沖鋒陷陣,身先士卒,勇猛殺敵!你又當為何?” 虞江南質問道。
“自是為我大唐百姓能夠生活安定,不再遭受顛沛流離之苦,不再蒙受他人欺辱奴役!” 蘇海康慨陳詞道。
“正是!蘇將軍的英雄氣概,軍中將士誰人不知?又怎會如此糊塗?不明是非!” 虞江南痛心道。
“虞將軍,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將士們!” 蘇海愧悔道,“李諭德以舍弟性命相挾,我也是被逼無奈!”
“蘇將軍為何不早說?從未聽你提起過令弟,不知令弟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虞江南言辭懇切的道。
蘇海道:“不瞞虞將軍,蘇某家境貧寒,只有一個阿孃,為解家困,早早隨軍。阿孃因無力撫養,便將年幼的弟弟送入宮中,現如今是太子身邊的伴讀。” 蘇海道。
“是他!”
“蘇雲天?!!” 虞江南和穆羽異口同聲道。
“蘇將軍,你自回京後難道從未見過令弟?” 穆羽詫異道。
“是,皇宮制度森嚴,自去歲端午節見過一次後,我就再未見過他!常託李諭德幫忙打點,給他帶些吃食,衣物,新奇玩具,若他有需求也自會派人捎口信與我。” 蘇海道,
虞江南與穆羽均低頭沉默不語。
“怎麼?你們可有見過他?是了,是我糊塗,你二人時常入宮,自是能經常見到他!我弟弟他怎麼樣,可還安好?” 蘇海道。
“令弟他,已經不在了。” 穆羽不忍欺騙他,出口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海一愣,隨即發瘋的撲上前問道。
虞江南一伸手攔住蘇海道:“確有此事!”
蘇海搖搖頭道:“我不相信,他一定還好好的,李諭德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
虞江南定睛看著他道:“蘇將軍,你要冷靜!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
“不可能!不可能!雲天一定還活著!雲天!” 蘇海大叫一聲跌坐在地,失聲痛哭道:“弟弟啊!”
半晌又定定神道:“雲天是怎麼死的?你快說!是誰害了他?” 蘇海急切的道。
“此事說來話長,正是李諭德暗中勾結米國細作刺殺皇太子,結果誤殺令弟!雲天是為保護太子!他同你一樣英勇無畏!是個英雄!陛下憐其年幼,勇氣可嘉,忠心護主,追封太子中舍人,準予厚葬。” 虞江南道。
“雲天!” 蘇海捶胸頓足道,“是阿兄對不起你,是阿兄害了你呀!啊啊啊嗚嗚嗚!”
“蘇將軍!節哀!” 半晌,虞江南扶起蘇海寬慰道。
“蘇將軍!你若當真覺得虧欠令弟,就讓這罪魁禍首受到應有的懲罰,以慰令弟在天之靈!” 穆羽勉勵道。
“穆校尉言之有理!” 蘇海擦幹眼淚道,“虞將軍,你且放心,我不會再犯糊塗!我定要為雲天報仇!”
於是蘇海將軍營內李林甫安插的內線一 一招供,宋鐸帶人一舉拿下,這其中就包括史參軍。
史參軍被抓獲後,得知是蘇海背叛了李林甫,便惡狠狠的瞪著蘇海道:“郎君不會放過你!” 蘇海不語。
是日夜間,史參軍自行割斷繩索,將看管他計程車兵殺死,在軍營放了把火,趁亂逃出了軍營,連夜趕回長安向李林甫複命。
“稟虞將軍!史參軍逃跑了!” 一個士兵來報。
“將軍,屬下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宋鐸道。
“不必了!趕路要緊!” 虞江南道。
“是!將軍!” 宋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