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宋鐸用力踹了一腳,那小兵便“噗通” 一聲跪拜在地。
“說!你為何要下毒?!” 宋鐸逼問道。
“我,我沒有下毒!” 小兵狡辯道。
“不說實話!那這是什麼?” 宋鐸將才剛奪過來的藥包取出擺在眾人眼前,裡面還殘留一些藥粉。
“李醫官,你看一下!” 虞江南道。
“是,將軍。” 李醫官近前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又湊近聞了聞,大驚失色道:“此物乃天然砒石!”
“你還有何話說?” 虞江南問道。
“小人無話可說!” 小兵道。
“這砒石是從何而來?你又受何人指使?還不如實招來!” 虞江南又怒斥道。
“無人指使,皆是小人一人所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小兵無所畏懼的道。
那小兵名喚李四,原是李府的雜役,受李林甫恩惠,自願來此充作暗樁。
“先是斷腸草,馬錢子,再是砒石,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這些將士們可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穆羽憤憤的道。
李四低頭默然不語。
“先把他關起來,好生看管!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虞江南命令道。
“是!將軍!” 守衛士兵應道,隨後兩個士兵便將他帶出去單獨看管。
“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穆羽道。
“那我們就來個請君入甕!” 虞江南道,穆羽點頭會意。
“放出訊息,就說兇手已經招供!”
“是,郎君!!” 宋鐸道。
是日夜間,月黑風高,時不時傳來“布穀,布穀!” 布穀鳥的叫聲,草叢裡的蛐蛐兒鬥得正歡,將士們已然入睡,鼾聲四起,只有負責值守計程車兵依舊站得筆挺,幾隊巡邏士兵來來回回穿梭于軍營裡,燒得正旺的篝火“呲呲”作響,四周一片靜悄悄的 。
此時一個黑衣蒙面人悄悄摸進關押李四的營帳,打翻看管計程車卒,李四一驚,急問:“你是何人?”
那人並不回話,舉刀向靠坐在地的李四砍去,那李四驚恐的瞪大雙眼,只聽耳後“呼呼” 的風聲響起,緊接著閃過一道寒光,飛來一把匕首,速度之快,猝不及防!
“哐啷”一聲,將黑衣人的刀擊落在地。黑衣人大吃一驚,反身要逃,宋鐸趁機騰空躍起,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後背,黑衣人“啊”的一聲匍匐在地,再想起身,已被宋鐸制服。
營帳外瞬間湧出一隊士兵將營帳團團圍住!穆羽點燃火燭,照亮營帳,那黑衣人見插翅難逃,便一低頭要服毒自盡,宋鐸眼疾手快,緊緊捏住他的下巴,將藏在衣角的毒丸打掉在地。而後把他提起,摘掉面紗,眾人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大驚失色!
“你?原來是你!” 虞江南詫異道。
此人正是跟隨虞江南多年,一起出生入死,南征北戰的副將蘇海,蘇雲天的哥哥!
“蘇將軍!你?怎麼會是你?” 宋鐸忍不住脫口道。
“你為何要這樣做?” 虞江南質問道。
“虞將軍,你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說的!是我虧欠將軍和兄弟們!這樣也好,我以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蘇海長舒一口氣道。
“蘇將軍,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相信大家會原諒你!” 穆羽勸道。
蘇海搖了搖頭,嘆息道:“沒用的!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李四原以為蘇將軍是來救他的,沒想到卻是來殺他的!定是李諭德派他前來滅口,自己這麼多年來忠心耿耿,不想從未獲取信任,頓覺冰涼刺骨!轉念一想,如若從實招來,說不定還能換得一線生機!
“我說!” 那李四突然開口道,“我說!”
“你住口!” 蘇海阻止道。
“他都讓你來滅口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是李諭德!我們都是李諭德安插在軍營裡的耳目,負責傳送情報,伺機而動!” 李四招供道。
“你們是如何傳遞訊息?” 虞江南問道。
“每月初一會有人來取情報,以令牌為證。” 李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