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捷報!”“捷報!”那一騎快馬飛馳進長安城,沿路百姓唯恐避之不及。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百官朝賀,皇帝龍顏大悅。
“啟奏陛下,數年來,吐蕃對我大唐邊境一直虎視眈眈,不斷滋事挑釁,用心險惡;此次監察禦史張孝嵩當機立斷,以少勝多,將吐蕃與大食的陰謀瓦解,重振我大唐國威!功不可沒!”張說奏道。
“嗯,嗯,張卿所言極是!此次張監察史為穩定西域出了不少力。”唐明皇道。
“陛下,臣有本奏。”太子中丞李林甫上前一步叩拜道。
“準奏!”高力士看到唐明皇點頭後道。
“微臣收到一封彈劾監察禦史張孝嵩利用職權謀取私利,貪汙受賄的摺子!祈請陛下明查!”
“呈上來。”唐明皇道。官銀青光祿大夫、內侍省同正員兼右監門衛將軍、內侍省大總管高力士接過奏摺畢恭畢敬呈到聖人面前。唐明皇看完奏摺,一把將奏摺扔到殿上,盛怒道:“好一個監察禦史!”
“陛下息怒!”眾王公大臣、文武百官見狀,忙匍匐跪拜道。
“還請陛下依律懲處!”李林甫又道,唐明皇面露難色,一言不發。
“陛下,若不小懲大誡,恐長此以往,人皆效仿,則我大唐危矣!”李林甫繼續緊追不捨道。
半晌,姚崇抬起身來奏道,“陛下,張監察史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罪無可恕!但念在他此次出兵拔汗那國奮勇殺敵,忠心為國的份上,還請陛下從寬處置!”
張九齡也啟奏道:“陛下,微臣以為,若此時嚴加懲戒,恐令將士們寒心!何不令他功過相抵,戴罪立功?”
唐明皇思忖半晌道:“眾位愛卿,可有異議?”
“臣等附議!”“臣等附議!”百官附和道。
“陛下!”李林甫又要繼續彈劾,唐明皇隨即打斷道:“好啦,就依姚相之言吧。”
“遊騎將軍虞江南、監察禦史張孝嵩接旨!”天使黎敬仁道。安西大都護府都護呂休璟、監察禦史張孝嵩、遊騎將軍虞江南等人跪拜接旨。
“聖喻:遊騎將軍此次在平定西域之亂中謀略過人,忠勇可嘉,擢升為定遠將軍,食邑三百戶。另副將宋鐸英勇殺敵,不畏生死,功不可沒,特晉為昭武校尉,食邑一百戶。監察禦史張孝嵩果斷專行,此次助東拔汗那國國王複位,身先士卒,擐甲揮戈,威震西域有功!但,在監察期間收受賄賂,貪贓枉法,罪無可恕!因此功過相抵,特貶為靈州兵曹參軍。詔書如右,符到奉行!”天使黎敬仁大聲宣讀道。
“謝陛下隆恩!”虞江南、宋鐸齊聲叩謝道。“微臣接旨!”張孝嵩緩緩接旨道。
因張孝嵩獲罪被羈押於靈州監獄。虞江南與張孝嵩雖認識時間不長,但欽佩其為人慷慨大方,心懷大志,在此次戰役中更是指揮得當,殊死拼殺,並不輸於一般武將;所以臨行前特來監獄探視。
只見張孝嵩背對牢門,頭發淩亂,正透過監牢狹小的視窗望向窗外,陽光從欄杆縫隙中射進來,照在張孝嵩身上。張孝嵩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苦笑道:“恭喜虞將軍!”
“我不日就要回京師,特來與張兄辭行!”虞江南道。
“我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兵曹參軍,蒙將軍不棄,還特來看我。”張孝嵩感動道。
“張兄,你我相交雖日短,但張兄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以後若有需求,張兄只管開口!”虞江南道。
“多謝虞將軍對張某的信任!虞將軍深諳兵法,今後西域若有風吹草動,還望將軍鼎力相助!”張孝嵩道。
“那是自然,張兄放心!”虞江南道。
“時辰不早了,將軍,您看?”那獄卒催促道。
“張兄保重!虞某告辭!”虞江南拜別道。
“珍重!”張孝嵩道。等到虞江南的背影消失不見,張孝嵩才慢慢坐下來。虞江南與宋鐸第二日便返回京師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