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力氣就沒有裴寂的大,再加上爬了一上午的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裴寂像是使了全身的力氣的舌尖往裡鑽,像是沒頭沒腦的泥鰍,如果沒有牙擋著,他似乎要把整根舌頭塞到自己的胃裡。
林挽的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不再是生理性的淚水,帶著委屈。
他不知道裴寂是怎麼了,他想做.愛嗎?
如果他想,即便自己累了,也可以配合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像是在強迫他。
林挽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霸總強制小白花的戲碼發生在他身上,可是當這個場景真真切切的出現時,他心裡沒有一絲的爽感。
此刻真實的恐懼遠勝過任何隱秘的期待,裴寂對待他的方式,就像在對待一件沒有感情的物件。
他只是想哭,想讓裴寂停下,他不想被這樣對待。
林挽扯住裴寂的頭發,曾經無數次兩個人做.愛到激烈的時候,林挽也會這樣扯住他的頭發。
原來的只是兩人之間的情趣,他不會太用力,可這次他只想像拔蘿蔔一樣,把在他嘴巴裡亂竄的泥鰍舌頭拔出來。
可他的力氣太小了,裴寂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空氣中似乎散發了裴寂資訊素的味道,還混雜著一股凜冽的,奇怪的味道。
林挽的身上更沒勁了,濃烈的資訊素似乎失控了。
強迫他身體起了反應,根本不會顧及他的思想,也不會考慮這具身體的主人,此時此刻願不願意有這些反應。
高匹配度的資訊素中apha對oega的壓制是絕對的。
只要裴寂想,林挽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裴寂已經失去了理智,那些強行被他壓制在心裡的陰暗的佔有慾佔領了他所有偽裝的體面,臉上的面具裂縫似乎更大了。
大到在一個臨近值,在輕輕一碰,就會瞬間碎成粉末。
露出他原本陰鬱殘忍的本色。
口腔中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彌散,林挽在他身下斷斷續續地啜泣。
裴寂猛地回神,抽出沾著血的舌頭。
他怔怔地看著身下淚眼矇矓的林挽,他的嘴唇紅腫不堪,臉頰上滿是淚痕,瑟瑟發抖地流著淚,他如夢初醒般松開鉗制。
他的資訊素失控了。
失控的資訊素控制了他的神經,如果他剛剛沒有及時清醒,他將會違背阿挽的意志。
強迫他!
裴寂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意識回籠,對上阿挽潮濕的紅著的眼睛。
後知後覺,他才感覺到了舌根的刺痛。
血液在口中不斷彙聚,裴寂將腥甜無比的血液一口一口地嚥下去。
林挽潮濕的眼遠比口中的傷口更刺痛他。
“阿挽….”裴寂的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
裴寂捧著林挽的臉,手掌潮濕一片,他輕輕地擦去了林挽眼角的淚水。
沾著血的舌頭,輕輕地舔著林挽臉上的淚水和汗水,小心翼翼像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