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轉移話題:“到底是風光了一輩子的人,九十來歲,本該壽終正寢的人背上汙名也不見有絲毫破碎。”
“這氣度,幾人能做到?”
三人的閒聊猛地落地,六目相對,無聲的驚愕瞬間炸開。
夾在指尖的煙丟下去來不及踩滅。
近乎是瞬間,三人轉身衝進莊園客廳。
入目的,是脖子開了口歪斜在沙發上的壯烈場景。
老太太指尖握著一把刀子。
脖子上鮮血直流
是啊!
風光了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在臨終前沾上汙名?
“季董.”
豐明資本頂層,季明宗躺在沙發上休憩。
連日來的不停歇讓他難掩疲倦。
季瀾在歷經季顯一事之後變的沉默寡言,每日孩子不管,往返在醫院和公司之間。
回家也是早早就睡。
他看在眼裡,但無法開口勸阻。
他想過很多種跟季顯之間的決鬥,卻唯獨沒想過這些。
生和死是鴻溝。
愧疚也是。
季瀾滿心愧疚,愧疚自己過分猜想季顯,更愧疚因為她而讓季顯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他輸的無力又悽慘。
“說,”男人眉頭緊鎖眼簾未掀。
“老太太在莊園自殺了。”
親生母親,自殺了。
縱使沒感情也難免動容。
老太太一死,他年少時受過的那些委屈再也無法朝著旁人宣洩。
所有的過往、都會被強行按下暫停鍵。
無法言和,只能暫停。
這怎能不算悲慘?
死了的人一死了之,活著的人要用無數個日夜去勸自己跟過往言和。
躺在沙發上的人身形頓了頓。
沉重又無法釋懷的嘆息聲憑空而起,男人臂彎往下壓了幾分,未曾言語,僅是抬起指尖揮了揮,示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