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站在不遠處,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兒時,沒忍住乾嘔了聲。
陳松陽摁著她進懷裡,掌心順著她的後背。
“三”
“二”
“我把季顯的手筋和腳筋都挑斷了,”舒潔強忍著疼意顫抖著開口。
近乎是剎那間,剛剛還挺拔的如同豪門掌權人似的老太太,近乎是瞬間,宛如被人抽去了筋骨。
菲薄毫無血色的唇瓣顫顫巍巍開口:“你說.什麼?”
“重複一遍,”季瀾抓著舒潔的頭髮讓她抬頭望著老太太。
“我把季顯的手筋和腳筋都挑斷了。”
砰————季瀾將她的腦袋砸在地板上,望著老太太一字一句開口:“聽見了?”
“你這一生,空有謀略,自詡高超,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你在,季家註定只能走向陌路。”
季瀾緩緩直起身子,望向躺在地上的舒潔。
將手中刀子遞給嚴會:“廢了她左腿腿筋和右手手筋。”
“不要,不要,瀾瀾,你們曾經是朋友啊!”
舒文話再快,也沒嚴會手中的刀子快
手起刀落。
換來的是不止的慘叫聲。
她加誅在季顯身上的一切,季瀾都會還回去。
2016年8月,五年前的季家活埋大案落幕。
在舒潔的證詞之下,季老太太因涉嫌殺人罪被警察找上門。
上午十點,京港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淅淅瀝瀝的雨幕落下來給遲暮的莊園渡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警局的人推開門院子門進去時,老太太衣冠整齊坐在沙發上。
塗著口紅。
銀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任由是誰看了都得感嘆一番。
“老太太,有些事情我們這邊需要你配合調查。”
老太太手落在柺杖上,點了點頭:“好。”
“但我這邊需要給我丈夫燒個香,還得麻煩你們先去外面等等。”
來人互相對視了眼,眼神中有片刻的遲疑。
但僅是數秒鐘,便一閃而過。
約莫是料想到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了,也跑不了。
院子裡,三人散著煙,攏手點燃時有人感嘆:“打小就聽說季家莊園,若非季家垮了,我哪兒有這個福氣進這座園子裡來。”
“誰說季家垮了?你忘了豐明資本了?”有人點了點菸灰:“季家還有血脈在支撐著,就不算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