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已經和霽初打了起來,他院子裡種的愛花都被打了碎了兩盆,眼看他們還要繼續作怪,他立即把他們趕了出去。
但聽說是景棣王妃中了南巫的蠱毒時,這霽初卻主動道,“我也去看看。”
至今讓徐老難以置信。
屋裡,床上躺的人,右手垂落在地上,手心還插著一根短匕,疼得狠了,整個人都冒著冷汗。
他伸手,輕撫她的額頭,她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再抬起她的右手,手指輕碰微硬的地方,那蠱蟲就開始動起來,心下了然。
“阿醜,對自己,還是這麼狠。”鎖骨換皮也罷,逼迫自己學蠱毒也罷,眼下為了殺這蠱蟲,連手都打算不要了麼?
“早告誡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多長點心。”他喃喃道,她像是聽到了他的話,手指輕碰了他兩下。
他起身出去,吩咐了燒熱水,到她種藥草,放毒物的院子,走了一圈,再到景棣王府裡頭的藥堂走了一圈,帶了一堆藥草回來。
進去往浴桶裡一放,讓滾燙的熱水泡開,濃烈的藥味飄了出來。徐老還過去研究了一下,“竟是這般放藥?”
待水稍微涼些,他便帶徐老出來,讓鞠竹進去幫她進入浴桶。
“泡上一刻鐘後,就把刀拔了。”
話音未落,劍鋒已經指向了他。原本淡漠的眼神中,滿是冰冷之色,正是他,在五年前將之以帶走,他才會不知道,她那空白的五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即使時至今日,她依舊閉口不談。罪魁禍首,正是他。
霽初倒是漫不經心,他的食指和拇指一同握住刀刃,挪到命門的位置,“別弄錯了位置。”
這男人,沒有絲毫懼意,雲衡月身上的殺氣盡顯,綻放出來,二人面對越發劍拔弩張。
徐老只得做個調和老,“王爺別衝動,他的蠱毒確實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若非你當初把之以帶走,我又何必與她分開五年?”
“呵......”霽初冷笑,“你倒是推得乾乾淨淨,我放了她回來,最後卻是這個模樣。”
他疏忽了,只是這麼一次疏忽,險些就失去了她。
“她在南巫,究竟發生了什麼?”
......
拂以在浴桶中待到了天亮,剛一睜眼,一縷陽光透過紙窗打了進來。
右手還麻麻的,傷口泡在水裡頭,已經腫脹起來。
藥水惡臭的味道,讓她不禁皺眉,浴桶裡漂浮著半條白色的蠱蟲,說起來,昨日,她跟衡月說了,她要什麼藥物了麼?
“鞠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厲害。
門‘吱’的一聲開了,她背對著門,緩緩站起來,水滴從身上掉落,墨髮垂落下來,卻沒遮擋住背上的圖騰,雪白的玉體上,包裹著蠍子的那條蛇,真實得像要突破她的面板,衝出來咬人。“幫我把水換了,我要重新沐浴。”
還未走出浴桶,那人從後環抱住她的脖子,手還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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