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你們既要去雲國,那吾輩……”剛想說那吾輩也一起吧,生生在拂以的目光注視下,轉了話,“那吾輩……就不去了吧。”
“你不是要去雲國尋你的友人?”雲衡月道。
“你們人族壽命極短,對於吾輩而言,也不過一個轉瞬之間,你們對吾輩有恩,吾輩便護你們這一輩子,畢竟吾輩從不欠人情。”
這虎子倒還是挺義氣的,他知道拂以擔心雲衡月,若是他離了梁國,結界也不復存在。
既是如此,他就不為難她了,只是連鈺洛都走了,他得多無聊啊。
鈺洛倒不知虎子心裡頭想的這些,聽說要去找霽初,忙把行李都拾掇好了。
胥崇在門口死盯著她,她一轉頭,又不見人影。再繼續收拾東西,那令人焦灼的目光,又從門縫邊探出來,盯著她。
“……”這虎子到底是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就出來說清楚,別在這躲躲藏藏的。”
胥崇探出頭來,一頭金髮特別的亮眼,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
平時只要沒有來客,他就會脫下帽子,大家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他這頭髮。
只是他此刻倒還有幾分風騷的氣息。
“你既要出遠門,不打算跟吾輩說點什麼?”
“說什麼?”她狐疑的看著他,她上回跟他借的幾兩銀子,不是還給他了嘛?
他嘖的一聲,“你當吾輩不知道?你對吾輩可是上心得很。”
他是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你今天出門,撞門板了?”
“去,這些東西在吾輩面前形如虛設,吾輩怎麼可能會撞上?”
“那你方才說的,誰對誰上心?”
還裝傻?上次那麼關心他,現在被捅破了,就開始裝傻,“當然是你。”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對吾輩。”
鈺洛的嘴巴,都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他輕咳一聲,“你要不肯說。吾輩也不強求你,這路途艱險,你可要多注意點兒。”反正他心裡有數了,這丫頭就算再狡辯也沒用!
唉,他化了人形,引得無數人,對他青睞有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有,雲國的妖怪可多了去了,你們要真碰上麻煩,千萬別硬碰硬,”胥崇手一張,一縷小小的煙冒起,點燃後,瞬間熄滅。剩下一張紅色紙,慢慢飄落在他手心。
“拿著,要是遇上什麼難事,去雲國培山尋一個名叫東無的妖族,看在吾輩的面子上,他也會幫你們的。”
她疑惑的看著紅紙,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也沒有圖案,小小一張。“這是什麼?”
“是吾輩二人此前結拜時的信物。”
你們結拜的時候,不會就是隨便抽了張紙,就做信物了吧?
這話鈺洛沒敢問出口。難得人家好心,她接過來,胥崇卻是揪著紙不放。
“你倒是放手啊。”
“嗯哼,你就這麼拿走了?”
不然……還得來點儀式什麼的?
胥崇道,“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怎麼又攤上了個沒良心?“多謝胥崇大人!”鈺洛有模有樣的學著見過的人作揖,胥崇這才放了手,不放心又多叮囑道,“萬事多加小心。”
虎子是真心關心她的,她還有些感動,鞠竹過來,告訴她,準備出發了。鈺洛拿好東西,跟了上去。
本來嘛,衡月找的三人,鞠竹,即安和十三,君蘭和十三那點事情,讓她不想帶走十三,十三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帶回來,不如就將他留下。
作為主子,還得操心著他們的感情事。他都得受著相思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