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何,江湖百曉生,人生樂趣就是尋找美人,見過無數美人,可從沒有一個人,能如他尋覓千百轉的人一般,牽動他心。
幾年前,說要去尋人,就沒了蹤跡。再沒來過景棣王府,雖自稱是他的友人,卻從不顯露真跡。他便不去打探,他的真實。
“許久不見了,雲世子。眼下情況緊急,只望夫人出手相救。”他看向屋內,雲衡月卻擋住了他的視線,“先去把你這一身衣服換了,我夫人也要更衣。”
也是,他的動作太唐突了。他深吸了口氣,聽他的話,在馮一的帶領下,去了別院。方才便是他們二人的打鬥聲,現在兩人都得換衣服了。
拂以探出頭來,“方才那人是誰?”
“江湖百曉生。”他回過神,先去更衣,“之以,我先去看看。”
百曉生...那不就是記了個月娘第一的那人?而那月娘...應該是那日巧合之下上了臺的衡月。不知他們二人,竟還有交情。
等換了衣服,出了房門,外頭的寒氣襲來,讓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雨水下個不停,打在屋簷上,打到長廊上,鞠竹也醒了,護她走在旁邊,“王妃小心。”
一見她進來,陸千何忙道,“還望夫人出手相救。”
此人模樣清俊,看著卻是有幾分眼熟,“我可是見過你?”
“夫人忘了,在南巫竹林,正是夫人救下的我。”
這提醒了,她就想起來了。“啊...是你。你說的出手相救,又是所為何事?”她到衡月身旁坐下,這麼被吵醒來,頭還有點疼,茶也喝不下。
“霽初在雲國,受了重傷,眼下昏迷不醒,我只身闖王府,無意冒犯,只求夫人出手相救。”
她猛的起身,“你說什麼?霽初?”
不應當,霽初控蠱厲害,又會馭獸,是南巫最強之人,又有何人能傷得了他?“你且先細細道來。”
雲衡月扶著她坐下,陸千何想了想,才開了這個口。
他從離開竹林,就一直跟著霽初,就算遭受多少冷眼,被他漠視,他還是堅持不懈,最後打動他的,是他各地蒐羅的好酒。看在酒的面子上,多少也會跟他說幾句話。他知道他來京城,是為了找人,只是神醫的下落連君問樓也難得到,估摸著他是隱姓埋名,遊走在別的國家。
他不知霽初是如何得到神醫的訊息,去了雲國。他一開始,就把那小姑娘留下了,早知此回兇險。也是他死乞白賴地跟了他過去,否則也不知道連他都會遭受此罪。
神醫北望楚。外頭的名聲厲害,百病皆可醫,無論是多嚴重的病,到他手裡頭,也不過就是小病小痛。
就是這麼個人,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人們無從得知他的過去,只知有一日,他突然開始行醫,醫術高超,名揚天下。
霽初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賭場裡出老千,他馭獸,亂了賭場,那有好幾個妖族,受他笛音的影響,知道是他動的手腳,齊齊對付起他。妖族的力量,一直不容小覷。北望楚出逃,霽初就跟了過去,幾個妖族立即跟上,他本想幫他甩掉那幾個妖族,誰知那些妖族反倒跟得更緊。甚至在街道上用了法術。那是壞了雲國的禁忌。
妖族在街上是不能隨意使用法術,這點,即使是在風國也一樣。
街上一片混亂。
他與霽初被分開來,再找到霽初的時候,他已經讓北望楚趁亂襲擊了。他帶著霽初逃竄在雲國,開始他還有些意識,封住自己的穴位,可後來,意識就模糊了。他將他帶到君問樓的分據地。請了五六個大夫來看也不見好。
正當他焦急不堪時,屬下告訴他,梁國的景棣王妃,醫術高超,還曾讓景棣王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