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雖是糊塗,但也不至於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晉陽王正巧聽到他們的話,“既然如此,不如就讓盛大人查查,這京城都在說此事,也已經傳到父皇耳朵裡了,眼下七弟不在京城,傅大人若是不把此事給說得清楚了,可給父皇交代不了。”
這三皇子!傅相心中暗罵,“自然是要說清楚的,可不能讓好人受了冤枉。”
進了金鑾殿,提及此事,可皇上不聽啊,你說你要救濟,不早早的出來,等景棣王府都做了好幾日了,你才出來象徵的送了些東西,還在難民裡頭落了個這麼差的名聲。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傳到他耳朵裡,八成就會是真的。
“傅愛卿當真覺得真是傻子?”他冷冷道。
“老臣不敢!”
“這老七一走,七皇妃就搞的些什麼事。既然做不好,還不如就在府裡頭待著,去湊什麼熱鬧?”
晉陽王對宮靖白那心裡頭是恨得不得了,眼下他不在,這傅辭緋也莫要放過她。“父皇,七皇妃乃是皇家的兒媳,出了這等事情,自然該由東安府來調查處置。”
讓東安府一查,他們相府的臉還往哪兒擱?“皇上,此事還不至於驚動東安府。”
“丞相這話就錯了,這等大事還不能驚動東安府,還有什麼事能讓東安府出動?”不趁這個時候添把火,更待何時?
“好了。”皇帝打斷他們,“此時就讓東安府來處理。”原本在這老七身上還找不到刺,眼下這七皇妃倒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
這一讓東安府帶走,雖說是好飯好菜的伺候著,可外頭的名聲可都毀了,琢磨琢磨,這傅辭緋心裡怎麼受得了。不但是名聲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殿下回來可如何交代?
“王妃為何要這般拐彎抹角,直接在七皇妃換藥的時候,就抓出來,不就是個人贓俱獲了麼?”鞠竹跟她演了那場戲後,越發不解,這大費周章的,成效似乎也不大。
“鞠竹,我不希望,外頭談及我們景棣王府的時候,說的是咄咄逼人。”這二者之間,差距很大。她曾在國公府前教訓過老太太的婢子,就在外頭留下了個剽悍的名頭,那是她的孃家,她教訓了人,外人談及也只是針對她,但在這裡,她是景棣王妃,代的是景棣王府。
她對傅辭緋針鋒相對的話,會讓人看輕了去,不如來個借刀殺人,既然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解決的事情,又何必在自己身上沾上不乾淨?
鞠竹若有所思,“是屬下愚昧了。”
“鞠竹,你記著,沒人能欺壓到景棣王府頭上。”
無論,是何人。
鞠竹應下,“是。”
即使命運早已決定好,可她既已重生,她就要改命,不管改的是她,還是國公府,亦或者...是衡月。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上回的事情,還沒找她算賬呢,放了傅辭緋逍遙了這麼久,也該先討些利息了。
只是救濟數日,難民的數量,有增無減,疫病還沒找到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