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此事,得知沈清齋要來邊境,他爹立即就彙報皇上,給帶上了他。諸琛本以為自己不過是被帶出去哪兒派個苦差,誰知道這一派,就是大漠黃沙的天沙望,還是戰場呢。真是被自己老爹坑得心塞。
“有諸公子和沈公子二人,我自然是放心得多。”他一撫地圖,“不知兩位對當今局勢有何見解。”
諸琛看了一眼地圖,“來前便聽聞七殿下帶兵有道,將蒼人打得步步節退,那是因為蒼人來騷擾我們時,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有反抗之力。如今蒼軍開始回去閉門不出了,這可就不好辦了。”
他‘嘖嘖’兩聲,“蒼國多黃沙之地,他們比我們對黃沙之地的作戰可熟悉得多。”
“不錯,可有可行之道?”
這帶兵打仗的,可不在他的範疇裡啊。他不禁看了一眼清齋,他也在思考,“既然蒼人不出,想來是在設想打敗我們的招數,不如先發制人,我看這外頭的浩浩黃沙,黃沙之下,設下陷阱,蒼人若有動靜,自然會先捱到陷阱之中。”
“沈公子取的是狩獵之道,倒也有幾分道理。”
“我覺得沈兄此步不可行,這蒼人熟悉黃沙,說不準也在想著這麼做呢。”
“可這打仗,不應以此道而行,當今之下的局勢,這蒼人不出,我們不做,那這仗還怎麼打?”副將忍不住開口。
可七皇子還是對著地圖沉思,看得久了,“狩獵之道可用,不過要改個法子。”
幾人聞言,細聽七皇子述計。
戰爭消停半個來月,一方不出,一方開始夜裡設計。
有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挖坑遁地,也不是一日可成。
梁國開始鑽研陷阱,蒼國開始琢磨如何打下樑國這堅守不破的壁壘。
不過這蒼國打了兩回,試探再試探,硬是沒半點動靜。眼下開始琢磨隨夜而行。
只是此番,卻可謂損傷慘重。
話說這蒼國入夜開始夜行,早有混子在梁國,得了訊息,梁國賞犒三軍,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一想便是到了時候,便帶上一大批騎兵,準備趁夜打下天沙望。
才踏上樑國的土地,便有些靜得不像話。馬蹄陷下黃沙,唯有風沙刮過之聲。到了天沙望,前方便是城門,將軍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快行。跟上隊,就向城門衝去。
馬蹄在踩上一處木板時,馬突然受了驚,停下叫了起來,後方的馬跟著衝來,一個不及,撞了上來。這一人一馬的重量暫且還抵擋得住,多了,這木板便塌陷下去。這一塌陷,可算全完了。
閃爍的火光,隨著一聲巨響,炸開了一群人。而陷阱不光是一處,三四聲巨響,連聲而起。蒼人意識到是陷阱的時候,也已經炸得差不多了。
那夜的黃沙,血肉模糊,死傷慘重。而黃沙一陣又一陣,又將屍首掩埋於此。
城門上的火光燃起,諸琛一陣唏噓,這七皇子的手段倒是了得,手中竟還有淮國的火藥。“七殿下定是個狩獵的巧手。”
“若說巧手,沈公子當之無愧。”他從身後走出,面對荒屍遍野,神色竟沒有半點變化。再看這清齋,凝視著那方黃沙,眼中流露的,不知是悲憫,還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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