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拂以知道她的擔憂從何而來,前世根本沒有和姬這號人物,姐姐為皇上而死,皇上就記了她一輩子,比起還在身邊的,失去的才會更彌足珍貴。
如今承修出生了,她插手了現在,將前世的格局都打亂了。
太子轉交東安府收押,按衡月的性子,怕是早就知道是太子動的手。放任太子,也不過是因為他的威脅不足為懼。
“不說這些了。”她轉了話題,“你怎麼入宮了?”
“我想看修兒了。”她總不能說知道宮靖白入宮,想看看他跟皇上說賜婚,會有什麼下場?
而另一方面,在長香榭,這裡打造了一樓高高架空,以竹材為支撐立於水上,池下便是一處巨大的蓮池。要進長香榭,就要先上樓梯,過了一處高達三十多步的樓梯,便到了水上長廊。
用和姬的話來說,便是:她要住的,是仙境。絕非那等世俗之人能懂得。
皇帝就枕在美人腿上,享受著細嫩的手指將葡萄一顆顆送到自己口中,和姬身上,有一股芳香,一聞就覺得沁人心脾,再聞就上癮了,如今他已欲罷不能。
“皇上,七皇子來了。”她低語道,聲音酥得能化了骨。
“兒臣見過父皇。”他一入長香榭,就聞到了這股芳香,皺緊了眉,如今走到和姬身邊,越發濃烈。
皇帝閉著眼,像是沒聽到。和姬便看著他,細眉輕挑,對著他拋了個媚眼。
他的眉頭鬆開,勾起唇角,傅丞相不知去哪裡尋了這麼個尤物,在勾引男人上,倒是深諳此道。
“美人兒,你先進去。”皇帝起身,拍拍她的手,她便知趣的告退了。
今日的天氣還算暖和,躺在這還能曬到些許太陽,有所暖意。
就剩他們二人了,皇帝一拳就打到他臉上,宮靖白並沒有擋下,這一拳,讓他生生退了兩步,鼻血就慢慢流下,一摸,就沾了一手。
“你在這宮裡鬧騰的事,真以為朕不知道?”他恨不得打死他,這是他的汙點,一次醉後,碰了那宮婢,就有了他。他一直在抹滅他的存在,他卻一次次到他面前,用這張與莊嬪越來越像的臉,提醒他這個事實。
他一邊抹去鼻血,一邊道:“父皇既是如此恨兒臣,何不早些掐死兒臣,眼下倒不會有這些煩人之事了。”語氣中盡是譏諷,“那時,兒臣還能任你宰割,世人皆道虎毒不食子,這點上,父皇倒是超凡脫俗了。”
“你當朕不知道,太子和老三的事,是你在之中動的手腳?你心機深重,又鍾於算計,對兄弟也能下手。若是有朝一日得權,天下百姓豈不是要遭了殃?”皇帝冷冷道,“你莫要妄想從朕這能得到什麼。”
他的手攥得死緊,指甲沒入肉中,“兒臣從來不敢有所妄念。”
“最好是如此。”
“兒臣只求與心愛之人成親。”他跪下,“成親後,父皇若要讓兒臣回通州,兒臣便回通州,絕無半句怨言。”
他心中早知道,卻故意道:“你想跟誰家姑娘成親?”
“國公府的小女溫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