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修理了影承川,之前一直憋在心裡的怨氣才散去不少,厲霜回頭打量辛正陽,啟齒欲出言教育,又沉默下去。
他身為外人,本來應該不插手這件事,應月現在行事失魂落魄,辛正陽也有些失了穩重,要是韶青將白之後有事情交待不能好好完成,反而更加麻煩。
“你的修為在應月之上,以防萬一我只問你一句,這事是你強迫他,還是他自願的?”
語氣和方才判若兩人。
辛正陽離厲霜只有幾尺,對方身上的殺機一觸即發,他驚異於那人體內澎湃的靈力威壓,劍眉輕蹙又舒展,斂下眼睫,單膝朝對方跪下。
“我問你話!”厲霜從未像哪次這樣惱怒於對方的沉默寡言,這放棄辯駁的舉動在他看來無異於認罪。
對方是厲秋教出來的人,心性品行他都看在眼裡,但影承川那番話也沒錯,再怎麼正直的男人說到底也是男人,他現在只想要個說法。
這事真是兩人你情我願,他無話可說,就當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要是強迫,就別怪他不講情面護短。
“是屬下強迫應月,應月一直心繫於小少爺你。”
“呵!”厲霜收起千機匣,一腳將辛正陽蹬翻在地,眼角的怒意都快燒起來了,“你當真是好算計,計劃我會顧念這情有可原,能對應月好一些,你自己替他擔了禍事,他心裡起碼也對你有些感激。”
“既在我這替應月表了衷情,又給你自己爭了幾分在他心中的地位。”厲霜發現自己還是太過小看這些千年的狐貍了。
真不愧是厲霜,眼神毒辣從未出過差池。辛正陽深深低下頭去,他之前一直在疑惑為什麼這人能在將白身邊待這麼久,現在看來,對方處事手段的確是讓人嘆服,在對方面前,自己這點小心思根本無處可藏。
“說實話。”
“屬下沒有強迫他,我們兩人當時喝多了酒,一時情難自禁。”辛正陽想起那夜荒唐,耳尖破天荒地發燙。
“那之後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聽聞沒有任何強迫的舉動,厲霜這才放心,轉身離開不再多話。他就不信這兩人活了千百年,這點事都不能處理好。
辛正陽沒想到厲霜會這樣,得以喘息之後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跟著將白之前絲毫不近女色,更別說男色這種東西。
之後拜入韶青門下,看多了粉紅骷髏中的勾心鬥角,對這種風流桃花他一向敬而遠之。
沒想到那夜見應月黯然苦笑,心境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擊中,重新泛起漣漪,劇烈搏動起來。
那晚的情形說來也狗血到極點——厲霜身邊有兩人看護,自然輪不到他們這些手下當電燈泡壞事,應月便拉辛正陽去吉順樓的頂層靜室喝酒。
失戀之人心裡鬱郁寡歡,聽酒能消愁,點了十幾壇店裡烈酒,送酒的夥計十分有眼力見,出門不再打擾。
應月給了他一壇,自己起初還用大碗喝酒,等喝蒙了頭,抱起那西瓜大的粗瓷酒缸仰頭就灌。
扶著那赤褐酒缸的手指纖白柔麗,辛正陽故作不經意地瞟上兩眼,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在小世界見過的月下白梅,蕊間點著霜雪,清冷幽豔。
深山無人會深夜涉雪,任那花開出多好的顏色,終究都是零落在塵泥之中。
“我這是第一次這般喜歡一個人……”應月倒酒倒得急了一些,一蓬酒水從碗大的缸口迎面澆了他一臉,一身華服都濕透開去。
他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將外邊長杉脫下扔在一邊,“你不知道,當時我帶著隱龍宮那些人去找你,腦子裡盡都是厲霜小少爺被折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