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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數無常，說的就是這般。
若是一些傷病靠丹藥就能緩過來，修仙路途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大能隕落。
厲霜知道兩人不會騙他，對方只是坦誠說明情況，救不回來的人，不必費那心思藥材。
“之前的事情，已經夠令你傷心的了。”厲秋還記得小主子從那邊的世界回來時的樣子，整個人消沉頹喪，靜靜地待著，叫人難受。明明就是個害怕重蹈覆轍的人，偏偏“救不得”這道坎他過不去。
只得兩人來做那黑臉絕情之人，快刀斬亂麻。
知道兩人在擔心什麼，厲霜揉揉自己額角，靠著門邊緩緩滑坐在地。“若是我一定要救她，有什麼辦法？”
自己不是第一次任性了，也不缺這次。“就沒有能修補好龍珠的秘寶？”
厲秋淡淡地說道，“龍珠不比金丹元嬰，是由蛟龍的畢生精力修為凝聚而成，失去這個，必定是活不成。”
他說出原由，見到厲霜若有所思，反應過來對方定是想起天人墓的事情，暗叫糟糕。
卻不想，厲霜堅定地直視他雙目，第一次，近乎命令地對兩人說道：“我說，想方設法，讓她活下去。”
殘照一開始就知道他必定做不出傀儡，根本沒想放棄臺章獨活。
那偷得浮生幾日閑去瀟灑的兩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當時肩上扛的是什麼啊？
這又是什麼“得到寶物的試煉”，非得瞞著他不說嗎？
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旁邊兩人面面相覷，厲秋覺得小少爺這一次完全就是陷入了一個死迴圈，與他趨利避害的作風完全不一樣。人救不回來，這麼做完全是徒增傷悲，“霜少爺，此舉太過意氣用事。”
對方說得沒錯，他就是在意氣用事。厲霜嘴閉的很緊，怕一開口自己的那份堅持就洩了。
小主子罕見地不肯讓步，還得他們來緩解氣氛。厲秋朝同伴去了眼色。
“將她一道帶去龍冢。”沉默良久的厲夏終於開口。倒不是因為接收到厲秋的眼色，他自己也有考量。
他將自己的推測仔細說出來，“之前我在龍冢遇到殘照，正遇上一些龍族之人進入龍冢深處尋找傳承，若真的是有什麼種族秘聞之類的能修複龍珠，帶著她去碰碰運氣也好過瞎晃。”
“那你們安排，快些往龍冢。”厲霜不願多談，情緒低落地回到寢室，坐到床榻旁邊守著女子。
對方眉眼還真和殘照有那麼七八分相像，清豔大氣，是個美人。
娘親嗎？
他原本以為殘照被族人拋棄，生母定然也早早去世，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上。龍珠讓他一時也生出許多對陌生人的親近敬仰之感，覺得面前這人就像自己素未謀面的親娘一般。
這種奇妙的感覺是柳太夫人和柳上元都未曾能給過他，之前那位養母更是不可能了。
有家人的感覺，好也不好。
他明白這事太過蹊蹺，聽之前厲夏的話，竹裡館鼎盛時期都沒來過蒼顏雪山鬧事，區區一個獸王宗，幾個元嬰帶隊也敢去那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