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許粘膩透明的藥水滴落在他的腹部,順著那肌理流進寢褲之中。厲秋不以為然,伸手隨意擦掉藥水,在那分明的八塊腹肌上留下一片淋漓水光。
揹著燭火,他將咬掉的瓶塞隨意扔在一處,肌肉結實勻稱的手臂上水光淋漓,被燭光勾勒出優美的線條,眼睛危險地眯起,裡邊閃著莫可名狀的光,恍惚面前的厲霜是他窺探依舊的獵物。
如今他終於按捺不住,窺到時機,將這只心儀已久的獵物逼到了陷阱裡。
那你也得忍住啊!厲霜反手打出子母飛爪,厲秋手臂一揚,便將那飛爪抓在手心。
這家夥,一直在防著自己這招嗎?
對方充滿侵略性的荷爾蒙氣息將他包圍在寢殿一隅,只聞上一些都要面紅耳赤,心如擂鼓,厲霜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秀氣的眉緊緊蹙起,賠笑道:“寒山,這次是我不對……你……”
藥水流過厲秋手心,順著對方修長的手指滑下,將要滴到床榻之際,厲秋及時搓搓手指,便將之全都掛在手指上。
目光一直打量那泛著異香的液體,看到對方五指收攏,厲霜心中一緊,雙眼左瞟右瞟,就是不肯直視對方。
心髒跳得飛快,幾乎要迸出胸腔,眼前的景色被對方壓上來的身軀遮掩,在這一片暖香之中,厲霜覺得自己漸漸喘不上氣來。
厲秋一揮手,房間內窗戶開啟,微涼的夜風拂去沉悶,厲霜如獲大赦,趕緊深呼吸新鮮的空氣,隨之而來的便是厲秋微涼的唇瓣。
不同於早上在大殿之前的那個火辣強制的吻,雙唇一觸即分,就在厲霜疑惑之際,又輕輕印下來,帶著試探和憐惜,親得十分克制。
單純的親吻,連嘴唇都未張開,厲霜居然破天荒地在對方身上察覺出一絲緊張,那人身上線條優美的肌肉繃起,全身都進入一種奇異的緊張狀態。
怎麼會緊張?要被上的又不是他,他緊張個什麼?
難道還算是自己強迫他,勾引他的?!
厲霜腦子一懵,伸出雙手捧住對方的臉,開始主動攻掠城池——確信對方不會傷害到他,所以,他願意主動……
“霜少爺。”厲秋把臉挪開一些,依舊攔不住厲霜纏上來,對方的主動讓他一時無所適從,起身將厲霜壓回床裡,聲音沙啞地開口,“我們之間的好感度……如何了……”
被對方推開,厲霜理智回籠,鬢發散亂地癱在床裡,看厲秋的神態不似玩笑,滿臉愕然——這人居然還記得這件事?
白皙纖細的身體因為悶熱沁出一層薄汗,被燭火映出柔和細膩的珠光,三千銀發繚亂如雲鋪展,那雲山霧罩的迷離眼神使得他的面容更為精緻嫵媚。明明是男兒身,卻生得比任何一個女子都漂亮,有此尤物在身下,尋常男子箭在弦上早已不管不顧地做下去,難為對方還能忍得。
“不是說好感度刷滿了就會在一起麼,我和霜少爺的好感度,到那個程度沒有?”厲秋問。
他不想厲霜事後後悔,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對方與他生了嫌隙。
厲霜一時語塞,若是好感度不夠,他此時早就一發追命箭送對方去見閻王了,那還能任對方上下其手這麼久?
但是要自己親口承認,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而且好像給了對方胡作非為的藉口,事後對方誤會自己是那種放浪之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