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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不刺眼的燈光下,流川正坐在床邊,低頭去解仙道的襯衫紐扣。不知為何他似乎第一時間感應到了仙道的醒轉,微微抬眼,他那還是像星星一樣明爍的眼眸,便看進了仙道迷濛的視線裡。
“難受嗎?要吐麼?”
他問,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仙道慢慢搖了搖頭,將眼睛睜得更大了些。
“喝水嗎?”
流川又問了一句,轉了視線,低頭把仙道的襯衫下擺從褲腰裡抽了出來,去解最後一個釦子。
“……不喝……”
仙道低啞地擠出兩個字來。他此時腦袋有點糊,不太能反應過來流川在幹什麼,但是,此刻他坐在自己旁邊,像是場美好的夢境。他什麼也不想做,就只想時間停在這裡。
然而流川似乎很忙。他又站起了身,在仙道還沒來得及再次抬手挽留的時候,走進浴室,拿回來一個熱毛巾。
他重新在床邊坐下,撩開仙道的襯衫,去幫他擦拭胸口。
毛巾明明是溫熱的,卻似乎帶著流川方才手掌中那清冽的感覺,立刻沖散了仙道身上的燥熱和空氣中濃鬱的酒味。他第三次嘗試終於成功地抬起了手,握上了流川的手腕。
流川抬眼看他,擰了眉頭:“酒後不要立刻洗澡,這樣可以排汗。”
然而醉酒的人驢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別丟下我……”
流川:“……”
他從那沒什麼力道的掌握中抽回手來,將毛巾在仙道胸口上略顯粗魯地擦了兩把:
“沒人丟下你,大家都在呢。”
然而仙道卻更不安分了,他一手撐了床,似乎想起來。
流川以為他難受要吐,忙伸手去扶,然而仙道上半身甫一抬起,便直直向他壓了過來。他的兩只胳膊緊緊地箍纏上流川的腰間,用上了醉酒的人不應該有的力氣。
流川的腦海瞬間炸出一片白的煙火,伸手就去推他,但同時仙道的聲音也在耳邊響了起來,既悶又沙啞,似乎還在抖,讓他瞬間失掉了推拒的力氣。
“我真的……在努力了……你別丟下我……”
仙道緊緊把流川擁在懷裡,恨不得雙臂就此變成繩子,將自己拴在他心上。酒精在頭腦中攻城略地,浩如煙海的言語文字完全組織不出一條有序的隊伍,只能零零散散地從嘴裡冒出來。那些字眼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他只能緊緊抱著他,用這樣一個懷抱告訴流川,他真的很難過。
今天,大洋彼岸傳來回複郵件,他的申請,已經被接收了。
流川推不開這樣的仙道,因為他聽出來了,仙道很難過。而這份讓他喝到昏天黑地的難過,是因為自己。
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呢?
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他赴湯蹈火兩肋插刀都沒在話下,可是,這些都能變成所謂的情愛嗎?花藤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翻過一些關於同性的書,他知道有些感情是身不由己的,但是……
我並沒有愛上他。
我也不想失去他。
流川這樣想著,耳邊裡仙道語無倫次的醉話一邊進一邊出,一時竟不知道還能再做些什麼。半晌,他終於慢慢抬起手臂,環上了仙道的肩背,輕輕拍了拍。
不過沒拍兩下,耳邊突然跳進來仙道一句話:
“……我要走了……”
流川一怔,握了他肩膀推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