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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蛋和趙鐵柱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長久的饑餓讓這兩個曾經威猛的山東漢子形銷骨立,至於同村的李小花……那個和他們一起被拐來的潑辣姑娘已經被賣給窯子了,人販子傅土康對這交易印象深刻:“操他孃的大手大腳,臉上的皮長的也糙,才賣了這麼點糊弄人的價錢,狗日!”
在罵了“驢日”“豬日”“牛日”等多種哺乳動物的交配行為之後,傅土康把矛頭對準了張全蛋和趙鐵柱:“飯桶!你們兩個龜孫就都是飯桶!別的本事沒有,喝粥和喝水似的!不過這個頭倒是賣相不錯,過幾天找到冤大頭能多賣幾個錢,就憑你們兩個飯桶大槽猛吃,吃都吃窮他們!”
傅土康說的“冤大頭”倒是很快出現了,登州城的人販子都知道港口來了“泰西紅毛大財主”,船大、錢多,遼東的藥材、皮貨、醃肉一大箱一大箱的地賣,而收購“會說話的牲口”一次就收一百五十個。幾夥人販子合計了一下,為了讓“貨物”顯得精神頭足一些能買個好價錢,平時稀的能照鏡子的粥裡破天荒多了那麼一小把糙米,神經粗大的趙鐵柱啥都沒想地灌下去八碗,而小心思比較多的張全蛋一邊喝了七碗一邊犯嘀咕:這是要做啥?不會是斷頭飯吧?
一百五十個奴隸在五夥人販子的皮鞭、柳條的驅趕下,目光呆滯、面如死灰地爬上甲板。那船艙的入口簡直像“幽冥界鬼門關”,又好似什麼猛獸的大嘴,張全蛋和趙鐵柱眼瞅著“嘴”吞掉了那麼一大票人,趙鐵柱倒是人死鳥朝天的無謂態度,張全蛋是真忍不住了:“紅……紅毛到底是啥玩意兒?是人是鬼?吃人不?”
“就你這廝廢話多!給我抽!”傅土康咆哮著,雨點一般的鞭子抽打在張全蛋身上,“哈哈,紅毛大財主是人是鬼我不管,只要銀子給夠,哪怕是食人生番買貨也賣得!快走,飯桶!”人販子在“貨物”屁股上踹了一腳,張全蛋呲牙咧嘴的慘相讓他非常滿意,“想那麼多幹嘛?就你那身筋多肉少的賤骨頭,紅毛鬼想吃還嫌咯牙呢!”
一個相對來說)身材高大的倭寇被捆住手腳,縮頭縮腦地蹲在張全蛋和趙鐵柱身邊,張全蛋猜測這貨原本是趴著的,結果一下子湧入了這麼多奴隸,人擠人人挨人,蹲著已經是最舒坦的姿勢了。
高大倭寇磨牙嚯嚯,用半通不通的漢話說著:“我乃剛田八百屋,四國島下山猛虎,你們滴……什麼滴幹活?”
趙鐵柱這回靈光一現:“我們滴……和你一樣的幹活!”
被傅土康踢的太重,還在用綁起來的手勉為其難地揉屁股的張全蛋唉聲嘆氣地說道:“是啊,都一樣……管你什麼有八百間屋子還是下山打老虎,現在還不是被抓了當貨賣?俺看那紅毛食人鬼大銃小炮的真是嚇人,莫非要去打仗?把俺們當炮灰?”
剛田八百屋一邊“哼哼”地笑著,一邊賣弄自己的“學識”:“果然和足輕一樣不懂打仗!紅毛鬼又怎麼會讓一群一觸即潰的泥腿子上戰場?紅毛鬼只會把咱們賣去當苦力!大琉球知道吧?紅毛鬼管那地方叫福爾摩沙!……”
趙鐵柱聽的一頭霧水:“張哥,大琉球是個啥子東西哩?”
張全蛋腦洞較大:“俺估摸著是紅毛鬼的老巢,上面姓劉的多,想逃出來的都被砍掉手腳變成球了。”
趙鐵柱聽後一顫:“那……福爾摩沙又是什麼鬼玩意兒?”
張全蛋腦洞更大:“俺估摸著浮兒磨殺是一個浮著一圈死漂的荒島,誰要敢逃出去,就被紅毛鬼拿著磨盤子猛砸,當然就被殺了!”
趙鐵柱聽後瑟瑟發抖,再沒有人死鳥朝天的豪氣:“那……那俺們豈不是很慘?”
張全蛋苦澀一笑:“再慘也沒轍啊,活一天算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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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靠在登州港口的倭船“戰竜丸”之上,“四國島海上威龍”骨川三夫對著兩個嘍囉大發雷霆中。
“八嘎!廢物!豬玀!說的就是你們,正一和翔太,讓你們去買東西,居然拿著銀錢去逛窯子,逛窯子就逛窯子吧,平八郎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居然能死在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