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虎口寨外,清軍陣營,面色鐵青的格爾泰和暗自偷笑的翟洪。
“這不可能……絕沒有這個道理!”格爾泰的額頭青筋暴起,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戰況,如果目光能噴火,虎口寨起碼要被燒一百次,“我大清英勇的巴魯圖怎會……撤,快撤!”
翟洪一語不發,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死掉的假滿洲兵又不是他的親兵,根本就不心疼,倒是在大清入關之後,關外的真滿洲兵剩下的可沒多少,一個牛錄章京手下戰兵廢掉二十個,那可是疼……讓他喜聞樂見的真疼啊。
彷彿為了佐證這一點,撤退過程中清兵又倒下一批,好不容易逃回來的真滿洲兵和假滿洲兵個個灰頭土臉、皮開肉綻、不似人形,按照這個年代的感染潰爛機率,基本等於被判了死刑。
與敗退清兵的慘叫相應的是虎口寨山賊的吶喊聲,確切地說是一個領頭的高呼之後,上百個聲音附和著歡呼、咆哮、嘲諷,其中最響亮的一句顯然是馬大疤的“狗韃子,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最刺耳的一句則是被敗退清兵呼為“短毛瘋子”的“對面的戰五渣聽著,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氣……氣煞我也!”格爾泰眼球突出,一副即將暴走的姿態,翟洪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貨既然沒有把全部家底押上的決心,那就給他一個臺階下吧:“大人息怒,馬賊陰險毒辣,頑固異常,與其正面強攻怕是是要傷筋動骨,不如這樣……這樣……這麼做即可……”
“有兩下子,”格爾泰發出久違的贊許,“就按照你說的試試。”
翟洪也露出久違的微笑:“大人英明。”
————分割線————
虎口寨,戰火的間隙,上湧的悲痛。
“爹啊……”
“叔啊……”
“大伯……”
“虎子……”
如果說跟著哭的毛雄輝還是做做樣子,那寨民們的哭聲全部真實的令人發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了虎口寨,考慮到寨子的實際人口,這一波的損失是相當慘重。
馬大疤陰著個臉,指揮部下清掃戰場,然後走到毛雄輝身邊拍了拍肩膀:“好小子,打的不錯,你可以姓毛!跟著老子好好幹,早晚殺到驢日的韃子老窩去!不過你這廝也得說明白,你罵的‘戰五渣&039;是個啥意思?”
毛雄輝勉為其難地加以解釋,由於《七龍珠》位面和當前的環境差異過大,馬大疤的理解有點誤入歧途:“啊,按照你這廝的說法,關二爺戰鬥力怕是有一百萬,嶽武穆戰鬥力也有一百萬,而當初東江鎮的毛大帥,戰鬥力至少七十萬!”
毛雄輝心想如果毛文龍真有七十萬戰鬥力,一個龜派氣功滅了袁崇煥,再一個元氣彈把盛京夷為平地,就沒有後面那麼多破事了……不過,不過……身上這尼瑪還真疼啊。
戰鬥中腎上腺素對疼痛的抑制已然結束,傷痛和疲憊虎狼般猛撲上來,一邊是顫抖和冷汗,另一邊的體感卻如同火燒一般……那一刻,似乎每一秒都比戰鬥時的一分鐘更加難熬。毛雄輝只覺得眼前的事物模糊起來,恍惚中竟然看到了記憶中可愛蘿莉的笑靨……直到壓寨閨女脆生生的嗓音把他拖回現實。
“毛哥別生氣,當初看扁你了。”馬翠花朝著面瓜使了個眼色,後者把一些吃的遞給毛雄輝。食物非常粗糙,但好歹是頂餓的幹糧,還有一些俗稱“燒刀子”的烈酒,以現代的標準看十分粗礪,但放在現在的遼東算是好東西。毛雄輝大口大口地吃著,還留下一些“燒刀子”酒清理傷口,雖然比不上後世七十五度的醫用酒精,但五六十度的烈酒好歹算是聊勝於無。
山賊和寨民們正在努力舔舐傷口,寨外的清兵似乎也做著同樣的事情。吃飽喝足的毛雄輝現在想好好睡一覺,醒來再和那群其實挺能打的“戰五渣”繼續死磕。不過……為啥總有點隱隱的不安呢?幻覺!那一定都是幻覺!
暮色中漸漸安寧下來的虎口寨,雙方沉默的對峙之中。
任何一個合格的山寨,總有隱蔽的後門、小路,現在,這條小路上出現了一個身影,黑暗中輕捷似猿。
“五叔,你咋來了?”放哨的牛蛋露出欣喜的神色,而身邊的狗剩急著問“韃子最近發了飆,黑風寨那邊沒出事吧?”
“黑風寨一切都好,劉大鬍子還誇你們倆呢。”茍五滿臉堆笑地掏出一個包裹,“快去給馬千總和二當家說一下,有大事兒,非常大的事兒!”
片刻之後,虎口寨聚義廳內,馬大疤和馬翠花接待了當初的“夜不收”偵察兵),現在虎口、黑風兩寨負責跑腿送信的聯絡員茍五。馬千總等著眼珠直勾勾地看著那張沒幾個成型的字,幾乎是畫出來的“行動方略”,而壓寨閨女正用刀鋒般的目光打量著茍五,後者的神態淡定,彷彿整個世界的真誠都寫在臉上了。
馬大疤把方略推到馬翠花眼前,指著那個硃砂的戳記:“翠花,你好好瞅瞅,這官印是真的麼?”
馬翠花低頭凝視,目不轉睛了許久後回答道:“爹,是劉大鬍子稀罕的大印兒,這個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