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握住他的手,堅定的搖了搖頭。
馮雨歇的耳朵動了動。
就知道是這樣,阮心心嘆了口氣,“那茶樓的工作不做了,好不好?雖說收入不錯,但時間不對,每天回來那麼晚,你一個人多不安全?”
瀟瀟屈起一直胳膊,握了握拳頭。無聲言說:我有力氣!
阮心心將手指頭戳到他的拳頭上,碎碎念:“你啊,你啊,有力氣了不起哦?”
有力氣也可以保護自己,瀟瀟笑著回到自己的洗衣盆前,快速洗了起來。院裡曬好的柴不多了,再賣三五次就所剩無幾,他還要抽時間去備柴。
馮雨歇如是反複提水,將園子澆透,河邊的兩個身影依然在奮力搓洗。幾次經過,她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場景。
一個嘰嘰喳喳歡快的說著,一個嘴角含笑側頭溫柔的回視。
是她未曾擁有過的暖!
一晃兩日已過,終於等來韓東明的訊息。
韓東明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神情肅穆,“雨歇,之前的情報有假。”
意料之中,她手中剛好有糧,買糧的大戶就介紹到了眼前,哪有如此上杆子的好事?馮雨歇將沏好茶水遞給她,神色分毫未變。
韓東明穩了穩心神,“老季穩在定州城,陳掌櫃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理?”
出了這麼大的狀況,陳掌櫃可謂是罪魁禍首。
“辭了!”馮雨歇淡淡道。
“這就完了?”若是她們未提前發現,豈不損失慘重,怎能如此輕易放過她!
“不然還能如何,她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找好了靠山。”馮雨歇小啜了幾口茶水,“如今輕易動不得。丁員外為人如何?”
“差就差在她的為人。”韓東明右拳落在左掌心上,“此人手段奸猾,善使陰招,背後小有勢力,好多惡行都被上面抹平了。而她之所以定居與曲水河鎮,一是她祖籍在這裡,二是這裡是産糧基地之一,同時也在她的勢力範圍之內。”
正因為如此,陳掌櫃才會在雨歇決定離開江南之時,如此遊說她來此處定居!
勢力範圍之內?馮雨歇倒不怕這點,畢竟她的糧倉都建在江南,丁員外鞭長莫及。但是江南新的糧食就要收上來了,現有這批要盡快處理的好。
只是,她根基太淺,沒有物色到合適的合作物件。她靠她娘殘留下的人情,千般努力才拿下江南的糧,最終卻卡在了這裡。
豈不是讓那些嫉恨她如此好運的人,笑掉大牙。
馮雨歇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晚上去會一會丁員外。
夜晚的風少了白日的燥熱,徐徐吹在人身上。馮雨歇踩著清風慢悠悠的來到曲水河鎮最大的茶樓—鴻合茶樓,也是韓東明調查結果裡顯示的最詭異的一座茶樓。
茶樓共建三層,建樓至今餘百年,掌櫃更換頻繁,不下百任,背後的歸屬卻一直未變。茶樓從建成之日起,生意不見的有多興隆,好在堅持了下來。怪異的是,如此搶手的地角,卻從未被人吞併過,敢在茶樓找事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說茶樓背後沒人,恐怕是沒人相信的。
馮雨歇踏進茶樓,環視了一週,見到裡面忙碌的灰色身影,眉頭攏了攏,這就是他在茶樓的工作?
抬步踏上樓梯,馮雨歇順著領頭夥計的指引進了竹子號雅間。